连续给你下达命令,渡河北上,迎击敌军。你胆敢不听,你是想造反吗?”

    “臣,不敢。”触子听到造反二字,吓得神色惨败。

    “不敢!”齐王田地起身,来到他跟前,“你有什么不敢。你不敢,为何不执行寡人的命令,渡河北上,击溃来犯之敌。还是说,你懦弱胆小,怕死。”

    “臣不怕死。”触子顶住齐王的威压,分辩道:“诸侯势大,我军士气低落,贸然决战,不利我军。臣想倚仗济河之势,先防守,后反击。一旦,我们抵挡住诸侯的攻势,与之打持久、消耗战,诸侯内部不稳,我军精锐北上,诸侯必败,我军必胜。”

    “我且问你,寡人继位至今,战绩如何。”齐王田地闻言,反而认为触子在为胆小怕死开脱,气得他想一脚踹过去。

    触子回道:“败强楚,破函谷,辱弱燕,欺三晋,亡富宋。”

    齐王田地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问:“寡人继位至今,可曾败过。”

    触子道:“未有败绩。”

    “我大齐男儿,善战否?”

    “善战。”

    “寡人继位,欺压诸侯十几年,未曾一败。我大齐男儿,能征善战。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丢脸啊!丢脸。”

    触子闻言,不敢接话。

    “我问你。”齐王田地胸膛不断起伏,“你驻守济东,济西怎么办。莫非,济西不要了?”

    “臣…”

    “济西是谁的疆土。”

    “齐国。”

    “诸侯攻入齐国境内,已经打进家门口了。你身为九尺男儿,万军统帅,坐视不管,岂非大丈夫。”

    “臣…”

    “说吧!”齐王田地没有耐心,“你为何多次避而不战。寡人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臣认为,济西之地汇聚诸侯精锐,敌强我弱,不宜主动出击。我们应该利用济河之险,消耗联军士气,再行反击。”

    齐王田地怒气正盛,哪里听得进去,神色露出杀气,“敌人打进家门,你不出战退敌。寡人的脸面何在,齐国的尊严何在。”

    触子急色道:“王上,战端若开,我军若败,齐国危矣!”

    “齐国会败!”齐王田地狂笑道,“我大齐男儿从没败过,这一次也不会败。”

    触子尚未反驳,只听齐王田地问:“诸侯联军统帅是谁?”

    “燕国乐毅。”

    “乐毅!”齐王田地思考少许,讥讽道,“这人是谁!寡人听都没听过。诸侯无人啊!派一个没有知名度的人为将。寡人也为你感到丢脸,就这样一个人吓得你不敢出战。”

    “臣...”

    齐王田地威胁道:“你若不出战,寡人随时都可以换了你。”

    触子拱手,态度诚恳,也不敢发言。

    齐王田地镇住了触子,又出言恐吓,“你若再不出战,丢寡人脸面。寡人灭你三族,掘你祖坟。”

    齐王田地说完,便转身而去。达子走了进来,问:“上将军,王上,已经生气了。我们打吧!”

    触子坐在地上,冷笑道:“想我为齐国,开疆拓土。为他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他要灭我三族,掘我祖坟。”

    达子宽慰道:“上将军莫要介意,王上说的是气话啊!”

    “耻辱啊!耻辱。”触子无比寒心,“身为将帅,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舍家卫国,还被威胁灭族掘坟。战,败,是死。不战,也是死。昏君啊!昏君。不明战况,不分形势,只顾自己的脸面。齐国完了!”

    “上将军慎言。”达子怕他乱言,招来祸端。

    触子看着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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