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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摇滚乐队浔洄,正在彩排代表作《杀死白月光》。

    虽然不是现场,但浔洄乐队显然十分重视舞台表现。

    各方面的表现基本与正式表演没有差别,主唱浑厚的声线带着金属质感。

    林文宴在旁边听得也很躁动,但到高潮后,鼓点有些跟不上。

    鼓架后,鼓手在调整左手的绑带。

    林文宴估计是受伤了。

    他正观望,就发现鼓手抬着头忽然看过来,正在指指点点。

    林文宴低头才看到,有个黑色的大箱袋。

    周围没有其他人,他拎上箱袋跑过去:“你好。”

    乐队主唱边弹边唱,有点担忧地扭头看过来,但是音乐没停。

    鼓手很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手有点不得劲,劳烦您开第二个格子。帮我拿喷雾。”

    林文宴看见他绑带下的皮肤,好像很严重,立刻取出止疼喷雾,在他扯开绷带后喷上去。

    这是止痛镇定的,鼓手长舒一口气,咬咬牙要将绷带绑回去。

    林文宴见状,建议道:“你得去医院。”

    鼓手的手腕和颈椎是重灾区。

    他见过不少鼓手是架着颈椎维持器上台。

    鼓手摇头苦笑,大声道:“回头去。谢谢您嘞。”

    他是典型的北方调,豪爽极了,见面前的小伙子长得俊秀,眉眼出众,开玩笑道,“您怎么搁这儿兼职?大学生呢?”

    林文宴弯腰去拉上箱袋:“我也彩排,唱歌的。”

    “啊?”鼓手惊,赶紧自己去收拾,“真是不好意思了。”

    “小事。”

    林文宴瞥了眼他这手,肉眼都看出来鼓包。

    主唱那边结束,走过来问了两句,也是皱着眉头,说明天表演结束让鼓手去医院。

    他要是不去,他们哥几个抬过去。

    林文宴听着一乐。

    此时另一个乐队过来彩排,顺便和浔洄乐队的前辈们打个招呼,寒暄一番。

    林文宴见到晓竹跑来,赶忙走上去。

    晓竹着急地说:“文宴哥,不知道怎么回事,临时说没有加你的彩排名单。”

    她递上来的单子上,没有他的名字。

    她压低声音:“不会是不让我们登台演出了吧?”

    林文宴想到某人和某人,问:“我们收钱了吗?”

    晓竹点头:“有一笔预付。”

    林文宴拍拍手:“那就好了。如果主办不让我登台,是他们的责任,钱也归我们。”

    晓竹:“……嘎?”

    见他手指略有些灰尘,取出随身带的湿巾递过去。

    林文宴擦了擦手。

    走的时候,看到刚才那个鼓手握着鼓槌跟自己挥了挥,他也点了下头。

    -

    林文宴离开后,音乐节现场一个光头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光头转告对方:“打发回去了,没让彩。”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光头笑了:“知道,现场表演的时候搞点故障不都是小事情?放心吧,今年音乐节大操大办现场观众这么多,到时候他唱不出来,观众都得撕了他。”

    这话说的,让对方满意,光头又聊几句才挂断。

    -

    林文宴没彩排成功,便请摄影师先回去,他请晓竹吃个饭。

    吃午饭的时候,晓竹才很不好意思地说:“文宴哥,我昨天后来才搞明白,其实……往后就我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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