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

    他见势不妙,在心腹的保护下,带着两个儿子跑了,连王妃与宠妾都不顾了。

    但刚跑到门口,他便瞧见了一人坐在马背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王爷,许久不见了。”裴慎唇角轻勾,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安王浑身一震,看着前方黑压压的禁军,还有自己身边这些残兵,他神情愤恨。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他分明都算好了!怎么会被发现?他这些年来,明明小心行事,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偏偏在这时,董金霖还为了活命,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

    “五年前,我刚来临安府上任,安王便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我也是不得不听他的命令行事!他嫌家中妻妾古板,便要我去搜寻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还有盐税!也都是他交代我这么做的……”

    “一派胡言!”安王厉声呵斥道。

    此刻的安王,冷静极了。

    他知道,裴慎必定不敢杀自己。

    他可是当今陛下的胞弟!太后最宠爱的儿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裴慎他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条狗,他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吗?

    思及此处,安王的心情变得格外平静。

    “你还真是皇兄手中一条听话的狗!”安王讥讽道,“他让你来江南,你还真来了!你就不怕……你这条小命折损在本王手中?”

    裴慎笑了笑:“照着如今情势看来,王爷这话似乎说反了。”

    安王大笑一声:“我敢杀你!你敢杀我吗?我可是陛下的亲弟弟!你……”

    他话还没说完,一柄长剑便从他后背刺入,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

    临死之前,安王也没看到杀自己的人是谁。

    安王肥胖的身体倒下,那个杀了安王的人跌跌撞撞地站稳了身子,抬起了头。

    是一个十分普通,一点也不起眼的小兵。

    他遥遥的与裴慎对望,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紧接着,在几个心腹震惊的目光中,他凶狠地拔除安王胸口的长剑,再次将安王的两个儿子斩于剑下。

    两颗头颅飞了出来,血溅了一地。

    “你竟敢……”

    “我为何不敢?”

    面对心腹的质问,他大笑起来。

    “我年幼时,日子过得清贫,但一家人和和睦睦!可自从他来了江南,我的父兄被抓去了盐田,早早就没了性命,母亲伤心过度带着我年仅三岁的小妹投了河!我那长姐,更是毫无尊严地死在他的手上!”

    他眼中透着狠厉,“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为了给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