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的门。

    刘永寿在里面问了一声:“谁?”

    李文化小声说:“是我。”

    刘永寿说:“你是谁呀?”

    李文化的嘴唇蠕动着,还是小声说:“是我。”

    刘永寿的声音里有种让人透不过气的东西:“我问你是谁,不说你的名字我哪知道你是谁?”

    李文华颤抖地说:“我是李文化呀。”

    刘永寿赶紧开了房间门。

    “请进,请进,我还以为是学校敲钟的老韩头呢。”刘永寿的脸上堆起了笑容,那笑容有些虚假。

    “没关系,没关系。”李文化诚恐诚惶地说。他在刘永寿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不敢用正眼去瞧刘永寿。

    李文化进屋之后,刘永寿就把门关上了。

    刘永寿让他坐在椅子上,他给李文化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李文化:“喝水吧。”

    “别客气,别客气。”李文化有些受宠若惊。

    刘永寿自己坐在床沿上,他不明白李文化今天来干什么,但他有种预感,隐约地感到了压迫,是的,刘永寿从李文化貌似平静的神色中感到了压迫。刘永寿脸上掠过一丝惶恐的神色,无论怎样,他和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的女儿上演了一场戏,他对这个人是敬畏的,尽管眼前这个人毫无力量可言,从精神的力量和肉体的力量他都无法谈得上,但他还是对李文化心生敬畏。

    李文化的嘴唇蠕动着,他想说什么,可他一直没有先开口。他不知从何说起,刚来时,有一种东西在困扰着他,在路上遇到郑**之后,又有另外一种东西在困扰着他。他今天来找刘永寿是因为他女儿李一蛾在深夜里低泣,他并不是睡死了,他听到了女儿在那桉树叶味儿很浓的暗夜里的低泣,他知道女儿李一蛾和刘永寿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他的心猫抓痒一样难受。现在,大狗小狗能不能上初中的事忽然又困扰着他,他不知如何是好。面对这个衣冠楚楚似乎是前途无量的年轻老师,李文化感到了这种窘迫。刘永寿先开了口:“叔,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刘永寿应该是温文尔雅的,李文化也是同意女儿和他相好,但李文化的担心并不多余,人生阅历让他对刘永寿可靠不可靠产生过疑问。他曾不止一次地和女儿李一蛾单独交谈过,可李一蛾以坚定的态度一次一次摧毁他的疑虑。该不该和刘永寿摊牌呢?他想对刘永寿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一蛾,你就要了她吧,你现在也转正了,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了;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你给她一个明确说法,让她有思想准备不要一条道走到黑。李文化坐在那里却不知从何说起。

    刘永寿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李文化,他心虚,但他无论怎样也要装出一副派头来,不要让李文化在气势上将自己压倒,主动权应该掌握在谁的手中,他心里十分清楚。

    刘永寿说:“叔,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我听着。”

    李文化小声说:“我有一件事想托你去问一下。”

    刘永寿赶忙说:“什么事,快说吧。”

    李文化叹一口气说:“大狗小狗初中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来,是不是发生什么问题了,郑**的录取通知书都来了。”

    刘永寿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到了地上,原来李文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李一蛾,而是他那两个讨厌的宝贝儿子。他说:“叔,没那回事,现在录取通知书还没有下来,还得过几天。大狗小狗能考上的,考完试,我还问过他们,他们都说考得不错的,你放心,回去等着,过几天就有消息了。”

    李文化说:“那郑**……”

    刘永寿说:“他是骗你的。”

    李文化喃喃地说:“他怎么能骗我呢?”

    刘永寿悄悄地起身,他蹑手蹑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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