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不了了。”
刘捍东和大狗、蒲卫红他们出去了。嗬,饭桌上摆了几碗堆得尖尖的米饭,那一大木盆的狗肉炖萝卜也堆得尖尖的。
裁缝脸上没有表情,他的脸还是白白的,比城里人的脸还白。他对他们说:“别客气,吃吧。”
刘捍东对大狗和蒲卫红说:“吃吧!”
他们见这样的阵势,相信了刘捍东母亲的话,也不管那么多了,吃将起来。其实大狗一闻到狗肉的香味,就不停地吞咽口水了。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全没有了刚才的拘束和戒备了。蒲卫红对大狗说:“真香!”大狗没机会和他说话,他嘴里塞满了大米饭和狗肉,他只是朝蒲卫红点了点头。多少年后,大狗也没有忘记这顿狗肉,只要有人说吃狗肉在哪里好时,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枫村的狗肉最好吃。”人们不知道枫村在哪里,不解地问:“枫村在哪里?”他会说:“当然在我们老家啰。”大伙就笑了起来,“樟树镇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吃的。”他就会和人争得脸红耳赤。
他们就那样美美地饱餐了一顿香喷喷的狗肉。
快吃完的时候,裁缝轻声说了一句话:“捍东,你要是愿意,就搬回来住吧。”小妹蔡水莲也说:“哥,你搬回来住吧。”
大狗和蒲卫红都看着刘捍东。
刘捍东闷头闷脑地吃饭,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大狗不明白,后来刘捍东为什么没有搬回枫村去住,而是住在敬老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