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他刚来雅拉城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斯蒂拉看着奈特,神情有点失落,“十天前,他会拉着我讲他旅途中的故事,会讲那些大城市的贵族妇女的生活。他人也礼貌,说话有种独特的风味;可是十天后的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酒鬼——”

    “姑娘,喝点小酒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如果只是喝一两杯当然没什么,可是他喝得一天比一天多,面容也一天比一天憔悴,和我说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真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但怎么劝都没用——他总是说下次注意,喝的却一点不少。”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因为他看起来需要帮助,所以我想帮他,就像帮助你、帮助其他人一样。”

    里卡多听罢,耸耸肩,打算上前交谈。然而奈特只是闷头喝酒,抬眼看了一下他,说一句“离我远点”就不再说话了。

    他只好尴尬地退回去,把驻兵处给的凭证给斯蒂拉的父亲看了,才上楼把装备卸下,轻装下来。他想过了,反正都是要干活的,不如就在旅馆把剩下的半天消磨掉。

    斯蒂拉的父亲,福奇,本来不需要什么伙计,他已经习惯自己料理一切,但里卡多硬是把他说得烦了,于是他让里卡多去杂货店取来订购的木柴,再挨个劈成小块。

    对于习武多年的里卡多来说,劈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花了一小时就把两天的柴都劈完了,但他也只会劈柴了。论送酒,他对地图不熟悉;论修缮旅馆,他不会木工;论唱诗,他歌喉也不行;论斟酒,没人会让一个大老爷们斟酒……

    最后,福奇付了10铜币劈柴的钱,让里卡多哪凉快哪呆着去。没法子,他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中游历,希望早点熟悉地形。

    一直逛到傍晚,里卡多回到旅馆,期间差点迷路。拖着疲惫的身躯,他进到旅馆大厅,打算打些水搓搓身子,但此时旅馆内正热闹——斯蒂拉站在大厅中央,放声高歌,周围的客人则陶醉其中,默契地一齐拍着拍子,会的人则一起跟唱。

    在大部分旅馆,为了招揽客人,老板都会雇佣一名吟游诗人,或者接受了起码吟游诗人训练的伙计常驻表演,唱的曲目包括民谣、史诗、唱诗或者即兴小诗。福奇则不用花这个钱,他的女儿就是最好的表演家,瞧吧,底下笑得最开心的就是他了。

    “亲爱的旅行者啊,你能听到远方的呼唤么?

    那是河流的高歌,那是鸟儿的欢语,那是春风的号声,

    当你听到它,你要知道春天已经来临,你要知道我在呼唤着你;

    亲爱的旅行者啊,你能听到我内心的悲伤么?

    那是皎洁的月光,那是卷卷的波涛,那是落泪的水花,

    当你听到它,你要知道我在等待着你,你要知道我的心在和你一起哭泣……”

    原来之前她哼唱的曲子,就是为了今晚而准备的。里卡多听了,感到一种淡淡的忧伤,但在忧伤背后,又是一种异常的平静和祥和,让他短暂地忘却过去发生的一切。他在后面静静地欣赏着,发现奈特已经卸下装备,穿着便衣,满脸欢喜地跟着打节拍。

    奈特看着陶醉在音乐中的斯蒂拉,渐渐地痴了。此时斯蒂拉唱到起兴,一边拍手,一边左右踏步,开始幅度还比较小,但随着听众的态度越来越热烈,步伐就大了,并且开始轻快地扭腰,围裙便好像绽放的花蕾,前后旋转。

    一曲唱罢,全场站立鼓掌,大家齐声高呼“小金丝雀”——这个名号已然深入人心。斯蒂拉一听,又立刻从忘情的状态变回原来害羞的姑娘,红着脸鼓掌回应。

    看着这位前后反差较大的少女,奈特竟鬼使神差地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朵已经干瘪的花,似乎想要送给她,但走了两步还是停住,默默地退了回去。

    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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