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都不可能选,他太了解那帮贵族了,把雅拉的臣民给他们管辖,无非是羊入虎口——他做不出这种事。

    但他又明显没那么多钱,除开必须要支付的那约九百名正规军工资,即使民兵按照法律是义务兵役,也得支付足以供奉妻儿老小的工资,这近两千民兵每天吃饭得算另一笔花销;不到一百名的雇佣兵工资则要更多,免得他们搞什么幺蛾子;维修城墙和其他城防设施也要聘请工匠、购买材料,订做铠甲、武器、弹药还得再花一笔。

    过去辛勤治理所积攒的家底,正在以恐怖的速度迅速消耗——这就是萨里昂愁容满面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他愿意,当然可以一口气拔高税率,然后强征战争税或提前把后几年的税收了,但那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现在还不知道山瓶领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们愿意无偿援助那就再好不过,可要是他们像阿曼绥斯领一样,那萨里昂就不得不做那些他最厌恶的事。

    佩拉塔知道他的顾虑,便带着荷瑞斯到富人区挨家挨户要钱,算是三成请求捐赠、三成威胁、三成借款、一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上午要来了两百多金币和其他一些物资,算是解了一点燃眉之急,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安置处的那些民众也被动员起来,开始参与一些生产活动,有些被安排到后方的田地去务农,有些直接在城内干重活,起码总算不是吃白饭了,财政压力有所缓解。

    对福奇来说,酒馆的收入在酒水限额之后便急转直下,再加上税率的提高也导致民众消费欲望大减(即使现在税率不算太高,但大家多少能预感到之后会加征战争税),更加赚不到钱。像他这样的其他旅馆店主都在关店的边缘挣扎,区别只是他有一个好女儿,能多少揽到一些保底的客人。

    即便如此,福奇还是咬牙坚持下去,甚至还给萨里昂捐赠了为数不多的棺材本。里卡多得知这件事时根本难以相信:这么一个当初咬死几枚铜板的中年大叔,在战争这件事上是这么慷慨。难以想象萨里昂在福奇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

    里卡多注意到,福奇最近总是满脸担忧地看着斯蒂拉,有时也会长久在储物间前驻足。斯蒂拉过去问,得到的回答总是“没事”。

    对于这些咬牙支持自己的伟大的平民,萨里昂都默默把这些捐赠改成了借款,承诺战争结束后一并偿还本金和利息,就算这些平民不愿接受也坚持如此。

    城内的中、大商人也有自己的忧愁,他们不像那些小商人或手工业者,手里可是有不少的货物需要出手,哪怕降价甩卖也难以短时间清仓;要是带货跑路,先不说路途遥远容易被土匪打劫,单论运费成本就是他们难以承受的,而且运出去的货还得和当地商人争抢市场,那更是万劫不复。

    只有像卓耶萨·贝尔这种小城唯一的豪商才不那么担心,一方面他的生意在雅拉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货砸手里也就砸了;另一方面他能趁此机会吞并其他商人的资产,只要雅拉顺利守住(他很相信萨里昂的实力),这些投资就会得到回报。

    在他忙着这些事务时,自然很少会注意女儿勒帕薇儿,连她经常去找荷瑞斯都没怎么注意。等他终于有所察觉时,态度自然是反对的——他不想女儿和这么个穷小子走得“过近”,免得影响以后的婚姻大事,即便那穷小子是所谓的“预言之子”(他对这个所谓的预言持保留态度)。

    的确,荷瑞斯是她的救命恩人,但这是两码事,自己也没亏待过那位英雄。事实上荷瑞斯也没那意思,他心里只有菲奥娜。唯有勒帕薇儿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她是喜欢上了这个无私高尚的英雄,抑或只是享受和这么一个朋友相处?

    卓耶萨对女儿下了禁足令,不过她还是依靠信件持续和荷瑞斯交流,尽管荷瑞斯并不会每一次都回信,每一封回信也都很短,但这对她来说也足够了。

    大部分小商人没那么重的包袱,城内的小商人要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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