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高的动物,越老越邪气,与大自然抗争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像这只老蝙蝠,起码有一百多岁了,它竟然懂得人类女人使用过的月经带可以避雷,于是偷来做护身符之用。古人曾经写过一本奇书,上面记载了世间许多类似这种辟邪的诡异方法,可惜这书早已经失传了。”

    “这书叫什么名字?”寒生饶有兴趣地问道。

    “《尸衣经》。”吴楚山人答道。

    “这名字够奇怪的。”寒生说。

    吴楚山人站起身来道:“折腾饿了吧,来,我去弄点夜宵来吃吧。”说罢走进隔壁灶间,随即里面传出锅碗瓢盆的响动声。

    寒生在油灯下,仔细地看着那条“雷击骑马布”。

    他听说过这种女人必需之物,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乡下妇女对此向来羞于启齿,也往往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偷偷晾晒。手中的这条是用旧衣衫手工缝制的,黑色的涸迹必是经血无疑,上面留有雷电烧灼的焦斑,天下至秽之物竟可以医治泣血绝症,中医真是学无止境啊。

    想自己已经熟记《青囊经》上百多绝症的医治方法,是否应当走出深山,浪迹江湖去悬壶济世了呢?寒生心里百般寻思。

    “夜宵来啦!”吴楚山人朗朗吆喝道。

    寒生抬头看去,果然又是老鼠干。角落里,笨笨早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是夜,乌云渐渐散去,残月如钩,大地清凉一片。

    清晨,寒生向吴楚山人辞行。山人有些恋恋不舍,执意相送至大鄣山下,寒生也是三步一回头,叮嘱山人有空来南山村一聚。走出去很远了,山人仍旧立在山口的大树下。

    寒生心中思念父亲,拄着木棍一路走走歇歇,直奔南山村而来。晌午时分,远远地已经看见自家的茅草房了。

    大黄狗撒欢儿般地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听得它在家门口狂吠,好像有些不对劲。

    寒生进了家门,桌子上的饭菜依旧整齐地摆在那里,唯独不见父亲的踪影。

    难道又去急诊了?

    寒生等到太阳落了山,直到月上中天,父亲还是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