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缩症’,难道说还不是神医?”吴道明意味深长地笑道。

    “你说的可是中医里的‘冰人’?那根本就是无药可医的。”朱医生诧异道。

    “正是,不过被你儿子医好了,阿婆就在这儿。”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在说笑,他根本不懂医术。”朱医生语气肯定。

    “朱伯伯,他确实治好了我娘。”兰儿辩解道,声音嘶哑难听之极。

    朱医生眼睛望向了寒生。

    寒生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你?你说说都给她下了哪些味药?”父亲盯着寒生问道。

    “木蚕为药,血余为引。”寒生脱口而出。

    坐在旁边喝茶的吴道明闻之心中一动。

    “你把土卵打碎了?”吴道明惊奇地问道。

    寒生点点头。

    朱医生瞥了吴道明一眼,恰巧被吴道明瞧见,忙说道:“朱先生,本人浸淫地理堪舆数十年,无非是想将毕生所学造福于民,今次北上中原,就是想寻找一个衣钵传人。我见您儿子天生异禀,聪明过人,心下想收其为徒,倾囊传授,而且每月还付他生活费人民币两百元钱,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朱医生根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一下子语塞。

    但观吴道明其人,骨骼清奇,眼角入鬓,话音清越,确有仙风道骨之貌,其学问必是极高,可是颜面鹰鼻橘皮,垂眉如帚,目光诡异,却又亦非善类,尽管自己一直想让寒生学些黄老之术,但还是谨慎些好。想到这儿,便婉转拒绝道:“吴大师愿收犬儿为徒,是高看他了,我们父子俩一直相依为命,平日里也粗茶淡饭惯了,就在这乡村里做个普通的赤脚医生也就满足了,你的好意心领了,如果大师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

    吴道明轻轻一笑,道:“朱先生不必客气,您可以再考虑考虑,难道您就愿意埋没孩子在农村了此一生吗?如果能随我到香港见见大世面,我保准他几年之后,必将出人头地。我会再来的!”说罢拱手告辞,潇洒出门而去。

    回县城的路上,吴道明背靠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心想原来青色土卵中的木蚕竟然可以医治“渐冻人症”,真是匪夷所思啊!可是天下太极晕寥寥可数,土卵少之又少,看来根本无法形成一个产业。寒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怎么会懂得用这种古怪的方法呢?

    是他父亲?不会,朱医生听说儿子给人治病的事儿,脸上那种不相信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朱医生本人也根本不懂,这一点确凿无疑。

    如此说来,寒生这个小孩子不简单,在他的身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位高人,此人的存在甚至连他父亲都不知道。

    我一定要会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吴道明的神经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