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吊死的人绳索印痕是斜向上去的,而沈菜花脖子上的绳索淤血痕迹是直接向后的,这说明她是被人由身后套住脖子强行勒死的,难怪她的怨气如此之大,这么久了仍不愿散去。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一尸两命啊!”
“孟祝祺!是他杀了菜花……”朱彪悲怆地叫喊出来。
“孟主任?”吴道明吃了一惊。
“就是他,沈菜花嫁给了他的那个没有卵蛋的儿子。”朱彪怒火中烧。
哦,是这样,吴道明心中盘算开来。孟祝祺是南山镇的主任,是地头蛇,其姐夫黄乾穗是婺源县的父母官,自己又是他们请来的,按理说应该是一路的。可是,这些人竟然为了泄愤而谋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虽然自己与他们初次见面就从骨骼面相上看出其非善类,可自己却是为财而来。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朱队长,你挖出尸体时,有没有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令沈菜花熟悉难忘的一些事情?这样会导致她尚未完全散尽的怨气重新聚集起来,奋力咬你一口,想要告诉你什么。”吴道明分析道。
“我只是亲了她……”朱彪小声支吾道。
“唔,怪不得呢,你唤醒了她体内残存的气息。这女人也的确可怜,钟情的男人临危缩头,有怨;肚子里的孩子骨肉连心,有爱;被夫家无辜勒死,有恨。这怨爱恨三样交织在一起,咬你一口也是应当的。”吴道明愤然说道。
“怎么才能让菜花松口呢?”朱彪带着哭腔说道。
吴道明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道:“告诉她,你将来的打算,她若满意,自会松口。”
朱彪立即开始说了起来:“菜花,我已经将你从荒坟岗接回我俩的家中了,你满意吗?”
沈菜花依旧紧紧咬着朱彪不松口。
“菜花,我会把我俩的儿子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好吗?”朱彪又说道。
沈菜花依然没有松口。
朱彪头上渗出了冷汗,说道:“菜花,你要我为你报仇吗?”
沈菜花终于一下子松开了口,身子软绵绵地从朱彪背上滑落,倒在了地上。
吴道明摇头叹道:“果然是个刚烈的女人。”
朱彪未及包扎颈上的伤口,便抱起沈菜花的尸身,默默地走出房门。来到挖好的新墓穴旁,将她轻轻放在土堆旁边。想了想,重又回到草屋内,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一只长木柜,拉出里面所有的衣服被褥等物,扛起空柜出门来到房西,将木柜撂入墓穴里。
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棺材,将就着用自家的木柜吧,这还是当年我娘的嫁妆呢,他对菜花喃喃说道。
“不要留坟头,以免惹来灾祸。”吴道明站在房门口好心提醒。
夜空中淡淡雾霭,月明星稀,透着沁骨的凉意。朱彪一锨一锨地添着土,心中悲愤难名。报仇,我怎样才能报得了仇呢?
埋好菜花,墓穴上面按照吴老的意思没有留坟头,朱彪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家屋旁若是凭空多了个新坟,难免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插上三炷香,朱彪跪在地上,郑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心中暗暗向沈菜花发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但是要等我找到合适的方法。
“你心中想要复仇?”吴道明站在身后突然说道。
“是,请吴老帮我。”朱彪说道,表情坚决。
吴道明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可以。”
“您真的愿意帮我?”朱彪不相信地问道。
“嗯,不过你要先帮助我做点事情。”吴道明说道。
“好,吴老您有什么吩咐,我朱彪粉身碎骨也替你办到。”朱彪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吴道明心里想,差不多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