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祺厉声吼道。

    朱彪愣了愣,总算缓过神来,支支吾吾说道:“卧龙谷的酒好厉害啊!寒生,寒生在屋里睡觉呢。”

    “胡说!哪儿有他的人影?”孟祝祺怒气冲天道。

    吴楚山人用手拈起床铺上的几根灰褐色的茸毛,站立在那儿沉思着。

    孟祝祺探过头来说道:“这不像是寒生的毛发。”

    吴楚山人没有理睬他,心中盘算着,这是那只老蝙蝠的毛,它身中刘今墨一重掌,应是伤得很厉害,一夜之间绝对好不了,他们去哪儿了?难道去了溶洞,那里面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像迷宫一样,很容易迷失在里面的,那可就危险了。

    “大家分头在谷中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吴楚山人吩咐道。

    “昨晚埋那个老头的地方是假的龙穴吧。”孟祝祺附在山人的耳边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山人警觉起来。

    孟祝祺“嘿嘿”一笑,说道:“我看了,那土坑里没有太极土卵。”

    吴楚山人闻言又是一惊,看来卧龙谷的秘密早晚要大白于天下了,山人更是坚定了毁去太极阴晕的决心。

    众人在谷中找了个遍,没有发现寒生的踪迹。

    孟祝祺向吴楚山人告辞,带着朱彪回南山村,看一看寒生是否回家了。临行前,孟祝祺告诫山人,请他考虑一下他今天的提议。

    山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寻思,自己是否也应该要下山一趟?

    草屋里升起袅袅炊烟,蒋老二在引火烧饭。

    “山人,老鼠干不多了,您看我们今年冬天是不是要多抓一点?”蒋老二说道。

    “不必了,吃完饭以后,你同我抓紧时间一起下山到灵古洞去,今晚子时销毁太极阴晕。”吴楚山人吩咐道,已经明显有些气喘。

    “山人,我们如何做法,还需要准备什么吗?”蒋老二询问道。

    “你去老百姓家里买一头老母猪,另外带上锄头就可以了。”山人吩咐道。

    “山人,我不明白,要老母猪干什么?”蒋老二不解问道。

    “毁去太极阴晕,挖土换土都没有用,龙脉地气使然,葬下去一头老母猪,就等于葬了人一样,此龙穴就被用掉了,以后即使再有人重新葬入,也毫无发力了,形同废穴。”吴楚山人解释说。

    “哦,我明白了,但是母猪的后代岂不就发了?”蒋老二推测道。

    吴楚山人表情有些痛苦地点点头,说道:“母猪也是胎生哺乳动物,身体结构与人类相似,所以能够与龙穴地气相融合,当然,它的后代无法同我们人类一样登极称王,但是会变异得很大,又肥又壮,肉质也是相当的好。”

    “山人,我想好了,我以后干脆去养猪,就要这头老母猪的后代。”蒋老二安排着出谷后的人生计划。

    “唉……如果青田刘伯温泉下有知,他耗费半生心血布下的这个风水迷局,六百年后竟然被我俩埋下一头老母猪,不知会作何感想?”吴楚山人心中一酸。

    “噗”的一声,山人口中喷出一股热血……

    “山人,你怎么了?”蒋老二赶紧冲上前一把扶住了山人。

    吴楚山人又咯出些黑血,慢慢说道:“这刘今墨的功力实在是高深莫测,生平仅见。他的指甲重创我前胸足阳明胃经五大要穴,此次内伤着实不轻,我以真气封闭穴道试着疏通任脉,竟然无用,看来不妙啊!”

    “山人,可有办法医治?”蒋老二带着哭腔问道。

    山人摇了摇头。

    “寒生,我去找寒生!他一定能够医治的。”蒋老二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