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强,眼瞅着蝼蛄就要彻底惨败了。

    师太也吃惊不小,眼睛瞟向吴道明,想问其情况,却看见道兄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师太不由得脸一红……

    吴道明忍痛拔下两根阴锥,运气甩出去,随着“嗤嗤”两声轻微的破空声响,喷药的两名基干民兵紧握喷枪的手腕处被深深地刺入了阴锥,手垂下,喷枪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荫尸蝼蛄有了喘息之机,举着两片锋利的锯齿前足源源不断地从穴口中拥出,扑向民兵们,爬满了他们的全身,疯狂地切割他们的肉体,衣衫被锯成了碎片,零零落落掉下来,所有的民兵,包括黄建国,都无一幸免,全部变成了赤裸裸的,皮肉上也划满了数不清的血道道。

    那两个喷药民兵的手腕处,荫尸蝼蛄紧贴皮肤锯断了阴锥,打着卷的锥尾随风飘落,皮下仍留着半截锥头。

    “阿弥陀佛。”师太背过身去,口诵佛号。

    朱彪早就看傻了眼,一边踩着脚,一边咬牙切齿地反复叫喊着:“杀,杀,杀。”

    吴道明微笑着观战,他怀里抱着的沈才华见到了那么多的全身赤裸并且流淌着鲜红血液的人,瞳孔急速地扩张着,鼻子嗅啊嗅的,口中喘着粗气,露出尖利的牙齿,小舌头不时地伸出来舔着嘴唇。

    黄建国连蹦带跳,一面往下拍打着荫尸蝼蛄,一面声嘶力竭地喊道:“撤,快撤!”同时纵身一跃,跳进了池塘里。

    那些皮肤被切割而痛得吱哇乱叫的裸体民兵们,也都奔至池塘边,纷纷跃下。“扑通通”,一时水花四溅。

    落在最后面的是那个喷药的年轻汉子,浑身染红,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此人跑向池塘,刚巧途经吴道明身边。

    吴道明一个不留神儿,沈才华“嗖”地蹿了出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脖子,张开小牙就是一口咬下下。

    “啊!”那人大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沈才华光着小屁股死命地咬住不松口,小肚子一起一伏地在吸着血……

    吴道明大惊,出了人命可不是玩儿的,赶紧上前两步,往下拽鬼婴,无奈沈才华死不松口,哪里能移动分毫。

    吴道明狠下心来,出手一指,点在了沈才华的腰间昏睡穴上。沈才华这才慢慢地松开染红了的牙齿,闭上眼睛,美美地睡了过去。

    吴道明赶忙查看那人颈部的伤口,还好,并没有咬到颈动脉,只是毛细血管在渗血,一会儿就会自行凝固的。

    师太仍在背着身子,不停地念着佛号,她不敢面对那些裸体的青年男人,尤其是吴道明还在旁边。

    吴道明抱着鬼婴来到草丛边,伸手抓起荫尸蝼蛄王,替它松了绑,放在了地穴的洞口处。

    荫尸蝼蛄王一抖背上的翼翅,发出响亮的鸣叫声。分散开来的蝼蛄又重新聚拢起来,跟随着首领依次钻入了洞中。

    战斗结束了,地上散落着成片的被毒死的荫尸蝼蛄尸体,还有一些锄头铁锹和背携式喷雾器,地上残留着被切割和撕扯成碎片的破布条。

    黄建国一行人从池塘里赤条条地光身爬上了岸,然后向村里停着的汽车裸奔而去,不一会儿,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他们走了。

    吴道明抱着沈才华和师太回到了草屋内,朱彪开始打扫战场。他将锄头铁锹等物归拢到一处,那些人肯定会派人来取回的,然后找来扫帚将荫尸蝼蛄的尸体全部扫入了草丛里。

    吴道明望着怀中熟睡的婴儿,脸上浮起了笑容。

    “道兄,你在笑什么?”师太疑惑地问道。

    吴道明微微一笑道:“他开始喝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