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连哪种结局都没有最后敲定。怪了,这可是少有的事。平时,不管什么类型的文章,要是写顺了,一晚上三四个小时,能写出上万字。这虽和他很快的敲字速度有关,但最主要的是思维清晰。如果脑子里像一团糨糊,再快的打字速度也没有用。

    秋天快过去,天气有了明显的寒意。不要说外面,就是房里,不开空调也觉得有点儿冷。但欧阳和平连续五个晚上不能让小说圆满完结,心里开始烦燥不安,穿得不多的身上,总觉得有些汗渗渗的。他感到憋闷。看看墙上的挂钟,夜里十一点十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出去转转!”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只要思维凝滞或心情不好,他就时常走出门,到院里或街上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对写作,有百利而无一害。

    出了门,踱到院里。天上的月亮,半圆,淡黄色的光,把院子里的景物涂抹上了一层乳色。房子的前后左右都算上,不能少了一亩地。住了十年的时间了,门前院内的花花草草,盆里的,地里的,多而繁茂,都给人一种清香的感觉。一盆盆盛开着的硕大的菊花的形态,有的娇憨可爱,有的柔软妖媚,鼻翼旁飘浮着的味儿,芳香馥郁,沁人心脾;院墙边的树,蓊蓊郁郁。有的枝繁叶茂,树影婆娑,有的遒劲挺拔,欣欣向荣……

    靠近东边的院墙,有几簇数人高的荆柳,它的边上,是一条小溪。溪水不深,清澈见底。若是白日,能见鱼儿畅游。能住到这样的高档别墅小区,欧阳和平要感谢许德阳,要不是许德阳想报恩逼着他住进这儿,他那儿能有这种福气?

    欧阳和平在荆柳边站定,刚深吸了一口气,耳边就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他警觉地转了转头,发现荆柳边有黑影。定睛一看,是抱在一起的男女,正叭叭叭地亲着呢!欧阳和平刚想离开,脚却没有抬动。他不知自己怎么了。恋人亲吻,非常正常。难道管闲事不成?他可不能惊忧了正处于热恋中的鸳鸯!想到这儿,他的脚抬起来了。然而,就在他刚要转身往回走时,戏剧般的事情发生了:相拥相抱的一对男女的身子分开了,男人要走,女人抓住男人的衣服不放;男人急了,挥手一拳,抬腿一脚。只听“扑腾”一声,女人栽到溪水里去了!男人拔腿就跑,身子几乎擦着他的身子,转眼消逝。欧阳和平觉得这是电视剧里的镜头,一时没反映过来。当落入水里的女人扑腾着叫唤时,他才清醒,赶紧蹿到溪边,把一根不粗不细约两米长的棍子伸向水里的女人……

    溪水不深也不宽,又有欧阳和平的帮忙,女人很容易就上来了。欧阳和平还没细看这女人的模样,女人嘴里就叫他了:“和平叔叔!”他惊了一下,说:“你是谁?”女人说,“我是包华南啊!”欧阳和平定睛一看,真的是包华南!浑身湿透的包华南冷得浑身直打哆嗦。欧阳和平说,“你怎么回事?刚才……”她说,“那男人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从这儿走过时,被他强行掳来的!”欧阳和平看她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说慌,就对她说,“信你。你等着,我进房里给你拿件衣服,先换下湿的吧!”说着把她扶进院里靠近南院墙边的一块木椅旁让她坐下,很快回到房里把妻子的内外衣拿来一套和一条毛巾递给她说,“你拿回去换还是在这儿换?不然很容易感冒的。”她说,“你转过身,或回到房里,我就在这儿换吧。”说着就解身上湿衣的扣子。欧阳和平没想到她真的要在这儿换下湿衣,刚才只是说了一句客气的话。但又想,这天气,要不抓紧时间换衣,就怕真受不了。他转身往回走,嘴里说道,“记着,明天或后天,把衣服给我送来。”她在他身后说,“好,没问题……哎,叔叔,我一个人不敢回去……”他说,“……先换下衣服吧,过会儿我送你。”

    进了房,欧阳和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转过头在暗影里往院子里正换衣服的包华南那儿看。七八米开外月光下的她,已经把身上的湿衣脱掉,正在用毛巾擦身。三下两下,擦好了,穿上了。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吃惊却没觉得可耻。

    和包华南一起往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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