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去有点事。
晚上,从来就疏于梳妆打扮的马立描了眉,抹了口红,穿了一套时髦而亮丽的连衣裙。离约定时间还差二十分钟,马立就到了方块的宿舍楼下。方块家的窗户已经亮了灯,马立知道这是方块给予她的暗示。马立心里说,方块呀方块,你知道么?一个女人给你送来了她那还没有任何男人开垦过的冰清玉洁的身子。这是这个女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她交给你,她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离开你了,你会不会牢牢把握住这唯一的机会?
马立准时敲响了方块的家门。方块好像在门边等候了多时似的,马立的敲门声一落,门就开了。马立闪身进了屋。方块刚把门关上,马立就扔掉身上的小坤包,再也顾不得矜持,一头栽进方块的怀抱。两人的嘴唇贴紧了,四肢贴紧了,两颗滚热的心贴紧了。马立撕开方块的衣衫,马立开始在方块的身上狂啃起来。她啃他光亮的额头,啃他粗拉拉的腮帮,啃他肌肉发达的胸膛。马立边啃边**道:“方块方块,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方块也喘着粗气,无法自抑地说:“我也是,马立,我好想好想你。”
两人在厅里疯狂了一阵,方块把停泊在马立峰尖浪口上的手撤退下来,正要把马立完全打开的时候,马立把自己从方块身上撕了下来。马立满脸的红晕,她斜着双眼,幸福地说:“你忙什么呢,我既然来了,今晚就不走了,我们难道不应该把事情做得从容圆满一点么?”方块懂了马立的意思,他点点头,弯腰,把马立抱出客厅,抱进了卫生间。方块给浴缸放了热水,把浴液什么的取出来放到浴缸旁边,然后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马立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她一边泡一边轻轻地抚着自己细嫩的肌肤,她欣赏着自己的身子,她知道它的完美无缺,她为它就要得到她企盼已久的那个男人的开垦感到自豪无比。她设想着她和方块即将发生的故事的细节,她整个的身心都涨满欲望的潮水,她被这潮水浮起来了,浮向梦幻的天边,浮向生命的尽头。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无声地呼唤,方块方块方块!
马立穿好睡服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方块已经关了客厅里的灯,开着卧室的门。卧室里亮着暧昧的橙黄的灯光。方块在马立额上吻吻,把她抱进卧室,轻轻放到了那张大床上。方块没有像刚才那样迫不及待,而是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到了马立身上。方块说:“我去去就来。”转身进了卫生间。
这是宽大的席梦思床,躺在上面,很松软很舒服。马立一边感受着席梦思的温馨,一边急切地等待着方块,渴望着他快点来到她的身边。马立干脆把身上的睡服解开了,让自己全裸着停放在爱情的港口,只等那个男人一出现,就立即载着他驶向生命的深处。马立的双眼微微合着,意念的远方已是五彩缤纷,光芒四射。马立的双手在自己裸着的身上匍匐着。它在滚烫的双颊上迟疑了一会儿,这是不施脂粉就粉嫩红润的花瓣。它越过圆润的臂膀,这是令无数男人眼花缭乱的白藕。它停靠在鼓胀的乳峰,这里丰硕如满月,细软如沙丘,男人至此不复回。最后这双手栖息在了神秘三角洲的人口,这里芳草萋萋,土肥水沃,是爱情和生命的圣地。
马立心里不住地唤道,方块呀方块,你来吧,来吧!
方块果然就来了。方块伏到了马立的身旁。马立的眼睛稍稍睁开着,她用焦渴的目光呼唤着方块,呼唤着她等待了整整一生的幸福时刻。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起火烧火燎的身子,要把自己和方块一起烧毁。
不想这时电话铃震响了。
这好像是耳边的干雷炸响,马立和方块都吓了一跳。马立的双眼也睁开了,她心里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方块很不情愿地拿起话筒。竟然是他妻子陈雨打来的。他们的车子在路上抛了锚,她和省里的客人只得又赶了回来。现在她就站在楼道口的铁门外。她的钥匙上午出门时忘在了办公室,只得让方块下去给她开门。
方块歉意地望望马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