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那凹凹凸凸,无不恰到好处,不知曾博得多少美女子的青睐。船老板当然清楚自己的这个优势,常常半裸着个身子,在男人女人中间钻,以示炫耀。因为太神气,头昂得特别高,胸脯挺得特别雄,走起路来,只用两个脚跟着地,而两个脚尖不肯落地,从来就是像两只船一样翘着的,故镇上人一律喊他船老板。

    有一年,船老板放着一张木排下洪江。到洪江两百里水路,险湾恶潭不知其数,船老板凭一手挥篙使棹的本事,都闯荡过去了。不想就在快到洪江时,在一个不大的急滩上搁了浅。船老板便脱了衣裤,下到水里,用竹击钩撬木排。撬了半天,木排就是不动,像是有人使了定身术似的。船老板心里想,别慌,好事不在忙中使,先撒泡尿,憋足劲再来。便将竹击钩往水里一戳,戳住,再捏住胯下那个摇摇晃晃的物件就是一阵狠泄。但听“咕噜咕噜”一番脆响,犹如戏台上的渔鼓,好不激越。也许是这泡尿憋得太久,贮得太足了,好一阵都撒不完,尿泡泡一圈一圈,似排列在一起的待发的弹头。就在船老板撒得正快活的时候,不想那木排竟活动起来,开始往滩下流去。哈,这泡尿比竹击钩还行,一下就把木排冲走了。船老板那兴奋劲就别提啦,摇晃着自己那个家伙,朝着渐去的木排又猛撒了一股。

    待船老板撒够乐够,木排已顺激滩流去好远,欲追已属不能。船老板也不后悔,提着竹击钩就朝着岸上爬。上得岸来,望着下身那丛墨黑的毛,才想起衣裤还在木排上。这当然难不住船老板,他将竹击钩往肩上一扛,撑起脚下两只船就踏上了回家的旱路。两百里路程,人来人往,他就是那么一丝不挂,昂首挺胸,听凭腿间那物件一晃一晃走回来的。这件事,后来一直被夫镇人当做一种英雄壮举、一种莫大的骄傲来传诵哩。

    不巧的是,船老板回到夫妻镇的这一天,夫妻河涨了大水。河岸一些人家还被大水淹了近河的碓屋和猪牛栏。木桥已被冲走,船老板要回河东的夫镇,看来只有涉水了。他在岸边站了一会儿,准备下水过河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后面唤住了他。那声音又娇又嫩,像河边的小鸟,听了让人甜润得浑身舒畅。船老板回头一望,不禁又惊又喜。原来是妻镇的头号美女玉姑。玉姑那幽幽目光含着柔情蓄着蜜意,正自吊脚楼上脉脉地抛洒下来。船老板身上就起了浪潮。船老板记得从前替人挑着贴了红布的聘礼,来妻镇接新娘时曾见过两次玉姑。玉姑就住在河边,她是在栏杆上观河里的大水,发现赤身裸体的船老板的。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主宰着玉姑的春情,她竟鼓起勇气,出了门,半羞半喜,将夫镇这位货真价实的美男子,留进了吊脚楼。下面应该发生的,当然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妻镇别的美女子,知道了玉姑的这一艳遇,简直嫉妒得要命,都说玉姑是世上最有福气的女人。

    第二天,夫妻河的水就退了许多。玉姑送船老板至河边时,真是千般难分,万般难舍。船老板临渡河时对玉姑说定,待他再放张大木排,去洪江换了银钱,购了聘礼回来,就马上来娶她过去。半年后,玉姑的肚子已经挺得很高了,却听说船老板由于家庭的逼迫,不得已与另一女子成了亲。玉姑开始还寻死觅活地闹了几次,后来也就将肚子里的生命降生到了地上。竟是个男崽!据说落地时,那个小雀雀还直直地翘着,撒了一泡不大不小的朝天尿呢。这男崽高鼻梁、阔嘴巴、四肢饱满颀长,活脱脱第二个船老板,将来一定是个美男子。妻镇生的男崽不都是萎缩小器的么?现在终于也有了自己的美男子。全镇人都跟着一个劲地高兴,足足放了三天三晚惊天动地的鞭炮,以示喜庆。

    而河东夫镇船老板的婆娘,后来也生了小孩,也很漂亮。却是个“鳖壳”,为夫镇开了个生乖态女娃的先例。女娃占了男崽俊俏的份儿,夫镇后来的男崽便不再都英俊洒脱,也有了侏儒丑汉。倒是妻镇人后来生的男崽,一个比一个出色,眼见得就要吞没夫镇以往独有的雄风。夫镇人就说,是涨大水的那个晚上,船老板将夫镇人的雄种,遗失在了玉姑的床上。口气中不免有怪罪船老板的意思。船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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