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贾诩竟然这般大才,所言之事儿便好似预言一般一一应验了。”完颜佩服的颔首,向着身前的庄周拜道:“大哥,我等当如何?”

    庄周皱眉,此时他也拿不定主意,按照原本轨迹来说京都确实是盟军的止步地,从京都回去之后便揭开了这逐鹿中原的乱世。但是自己现在又不想这么快便揭开乱世,经历这么多风雨看过那么多生离死别,他由心想要在这诛杀张三的时候寻一个避免乱世的策略和方式。或许自己现在的心境还是没有达到莊子之后的宁教我负天下人的境界,依然摆脱不了自己内心深处平凡人的慈悲之心。抱着这些想法,他并没有回答完颜,而是率先迈开步伐,思索着向着远处走去。这寒风打在脸上,刺得生生发痛,但庄周却没有管那些,只是迈开步伐带着众人在这废墟之中慢慢走着。一路上不少齐军士兵都忙活着在这废墟之中搜寻,许是想要寻得一两个幸存之人,也莫要让这严寒将这些人性命夺去。

    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被抬出,放到这马车上再有士兵们运出城外安葬。这一场滔天杀业,要谁负责?庄周心中自问:‘我吗?还是张三?这些人又该为谁而死?又或是他们本就该死?这京都无数户百姓活该就妻离子散吗?亦或是他们本就该如此?’

    不知觉间他好似陷入了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心里格局,此时他双目无神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着废墟,自嘲般笑了几句向着前方漫无目的的走去。‘成也罢,败也罢,真不想再去做任何争斗了。便是成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成者的万事基业不过付之一炬,败者也不过头点地。而给百姓留下的伤痛,却是永远存在。’

    庄周突然觉得很无力,便好似陷入一个漩涡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努力,也不知道自己努力到底是否正确。‘打仗是要死人的!多么轻松的一句话?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庄周此时仿若看破红尘一般,心里慢慢嘀咕:‘当见过无数鲜活的生命最终化作僵硬尸首,见过无数无辜者的性命为自己争霸的欲望负责,那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折磨?’庄周在心中自嘲:‘你啊你,以前还那么向往这乱世,以为这里有多好?现在见到了吧?这就是你向往的乱世,每一寸土地都是尸体堆积出来,每一尺功劳都是血水挥洒出来。难道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霸主,便要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吗?便要这般自私吗?这哪里是人进化和磨炼的过程?分明就是退化人性,去伪存真啊。’车辙碾压在这地上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正当他还想要沉溺于沉思之时,一阵骚动自前面爆发。只见废墟之中无数士兵纷纷拔刀,向着一间废墟疾步赶去。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庄周自问一声抛开心中复杂的念头,疾步向着前方赶去,身后众将生怕有何闪失也急忙跟在身后。当赶到这骚乱的起源处后,庄周方才长长出了口气,只见一个头上裹着纱布的人好似发疯一般拿着手中的焦木向着众人攻击,但是身手跟不上却伤不到这些老道士兵分毫。“主公.”一干士兵见庄周到来,纷纷行礼。庄周颔首走向前排,问道:“怎么回事?”前排的士兵见是庄周前来,急忙行礼道:“主公不知,这人乃是我们在这废墟之中救出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之后便发狂向我们攻击。”刘备颔首还没有说话,身后早就不耐烦的张争疾步上前,喝道:“嘚,你这人好不识好歹。俺们这些儿郎将你救出,你便是这般回报救命恩人的?”这场中之人不是韩老四更是何人?只见他双目赤红,面上眼泪流淌不绝,也不去理会张争,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士兵们,便是要再做攻击。对于这种情况作为一个后世来人的庄周很清楚,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也学过这种情况。如果一支军队对一些人造成心中绝大的阴影或是伤害之后,这些人短时间内会将所有穿着军装制服的人看做敌人,对待这种人绝对不能动粗。眼见张争脾气上来便要发作,庄周急忙拦住他,这人柔声道:“有什么痛和苦你且说出来,我们是齐王的人,不会伤害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癫狂之前心中牢牢记住了齐王这个名字,韩老四瞬间便好似崩溃了一般,将手中的焦木随意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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