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我说话,他小时候总气我,给我讲外公对我的偏爱。外公会在天还朦朦亮时就去赶集,只为了卖掉挑来的菜攒些家用,而我常常隔三差五地去守着、看着、盼着,等外公卖完菜就会给我几角零钱,我便用这些去买瓜子零食,然后心满意足、偷偷开心地离开。还有他的妈妈,也就是我的舅妈,她对我很不一样。舅妈虽有些智力残疾,但就是格外喜欢我,还会讨好我,至今我也不明白缘由。我也给舅妈带过那些我觉得好看却很便宜、满大街都有的礼物,她会高兴得像个孩子,还偷偷跟我抱怨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做。或许是我会耐心地听舅妈把话说完,所以她比较偏心于我。表哥和舅舅却常常说不到几句话就会吵起来,表哥不愿听这些,这也导致我和表哥之间的矛盾有些深,大人们都要求他无条件地让着我,只因为我没有妈妈。不管怎样,我开心这里有亲人,即便关系不算太好也无妨,反正大家都不认识我,我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凶悍,将自己心里的魔兽关起来。第一天去的时候,我就笑得格外开心,仿佛也明白新的世界开启了,我可以忘记那些不好的事,重新开始。这里已不再是原来的班级,而我,也似乎迎来了一个全新的自己,带着憧憬与期待,迈向未知的前方。

    新班级的旁边最里面,有那样一个深邃且黑暗的洞。记得有一次看新同学们,他们在那堆堆搡搡,明明好奇却又不敢进去,而我竟成了第一个迈入的人,还和他们打赌,看谁在里面待的时间最长就可以指挥谁,或者对方要答应一件事。走进去才发现,其实里面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有些蜘蛛网罢了,尽头是大石头上那坑坑洼洼的墙壁。再有的,就是那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或许能看到一两只不算大的蜘蛛,还有更多小小的蜘蛛在产卵。这对于年仅 10 岁的我们来说,已然是足够恐怖的了。其实我也害怕,怕得浑身发抖,可进去之后就开始数数,看着身后的同学不管男女都在临阵逃脱,我心想我绝不能退,反正也就这样了。等我出来时,同学们七嘴八舌地问了好多问题,诸如尽头是什么,有没有鬼,吓不吓人,有没有动物,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发抖,害不害怕。我往往会得意地叉腰笑着回答:“你们都是胆小鬼,有本事一起上呀,问我我就一定要说吗?”其实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我不过是看你们都走了,哪里还有胆量继续往前走,能在里面待久一些就已经用光我所有的勇气了好不好,我是在心里逼迫到自己快承受不住了才出来的呀,毕竟我是那么怕黑。那些问答让我答不出,也问不清,机智如我便用了激将法:“去啊,大家都去啊,不是说人多力量大吗,就算有什么也能踩死,你一拳我一拳的,有没有带电筒的,照照就知道了,老问老问,不如自己去看,你们说是不是?”在那个年少的时光里,这个黑洞仿佛是我们探索未知的小小冒险,带着恐惧与好奇,也带着我们那纯真的勇气与狡黠,成为了记忆中独特而难忘的存在,让我每每想起,都不禁感慨那无畏又懵懂的年少岁月。

    农村,同学们的家都那般遥远,远到为了能赶上上学,凌晨四五点就得起身。走得最多的,是那蜿蜒于山间的小路,还有那数不清的山头。因为这所学校,已然是所有村里最好的小学了。起初,还有父母不放心地送送孩子,可送得多了,就会耽误干活,那往返之间,四个多小时甚至更久。农民的时间是极其宝贵的,有着数不清的农活和家事,每日皆是如此,根本算不清这会耽误多少事情。而后,他们便咬咬牙给娃娃们买了手电筒,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个金贵物件。有同村的小孩便相互结伴,一同上学一同回家。

    清晨的微光中,一群小小的身影,手持手电筒,在山间小路上晃动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虽小,却承载着他们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他们一步一步地走着,踏过那些崎岖的山路,翻过那些高高的山头,小小的年纪便已懂得坚持与努力。那些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经历的时光,深深地印刻在记忆里。在那艰苦的岁月中,他们相互扶持,共同前行,手电筒的光仿佛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也照亮了他们心中的希望。那是属于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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