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肥缺,怎知我辛辛苦苦为大家做事,勤勤恳恳工作,也会有人诬陷我。你看看,这是揭发我的材料,人家县纪委查证之后说子虚乌有,都退回来了。妈,你要理解你的儿子呀。”

    说着,小水竟也滴下了两串眼泪。

    大脚心软了。

    她说:“唉,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干什么事都要注意影响,像你蓝舅公那样一生清清白白的,死了还上了电视,说他说得多好呀。”

    “妈,你放心吧,儿子不会乱来的。”小水擦掉了眼泪,也笑了。

    接着,小水给老婆黄敏打电话,要她过来领妈到家里去。他老婆黄敏也在镇上工作,管计划生育工作的。不一会儿,黄敏就来了,黄敏一见大脚,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家里走。她们的话可多了,对于这个儿媳,大脚很是中意的,知青回城那年,她以为她会走的,结果黄敏没有走。后来,他们夫妻一起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就分回了家乡。如今,小水都当上了镇长了。大脚想,小水的出息和黄敏有关,黄敏是他的贤内助呀。

    大脚和黄敏说:“河堤上的树又被人偷砍了。”

    “什么,又被偷砍了?是哪个缺德鬼干的?”黄敏显得很关心此事。

    “这次是李火木干的。”大脚说,“应该把他抓起来判他几年。”

    “李火木?”黄敏沉吟道。

    “对,就是李火木。”大脚说,“李火木怎么啦?”

    “举报小水贪污受贿的人好像就是他。”

    “什么?”

    大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大脚当村长好像是顺其自然的事,在农民的土地实行承包制后,野猪坳乡村的村长好像没有什么权威了。

    李大脚在大队部里和支书商量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河堤上种树。河堤每年都在加高加固,可每年到了雨季,危险就时刻威胁着野猪坳乡村。李大脚记得很清楚,当年的支书李堂材在河堤上种过树,现在,她还要种,河堤上的树越多,河堤就越结实。

    “现在劳力不好出了,田都分下去了,很多壮劳力都出外挣钱去了,你看怎么办?”支书为难了。

    李大脚说:“没什么为难的,每家出一个劳动力,不出的也可以,交钱,我们请劳力。”

    “这样行么?”支书犹豫道,“现在不是从前了,谁家要是不出劳力可以扣工分,扣口粮。”

    “我看行!”大脚口气很硬。

    “那试一试吧。”支书也没有反对李大脚,他知道李大脚的脾气。

    “那就这样吧,让文书通知各村民小组,等树苗一到就开工。”大脚坚定地说,她想,如果河堤不稳固,那一切都是白搭。她不想看到野猪坳乡村的人再过上苦难的日子。现在村民们初尝到了分田到户的甜头,但眼光要往长远看,如果光顾眼前,那日子只会越过越糟。

    她的决定一通知下去,村民们就有了各种意见,让大脚吃惊的是,只有一小部分人支持她,大部分村民都不干。原因是,现在不是大集体的时候了,说摊派出工就出工了,自己田里头的事都干不完,谁还有那闲工夫去种河堤上的树?那树种不种都一样,这么些年,河堤也没有决口嘛。而且,野猪坳乡村有几个在村民中有些影响的人也起到了不良的作用,反对李大脚种树。

    其中一个就是李火木。

    李火木的脾气大。

    分田到户之后,他觉得政策变了,谁也不放在眼里。

    李大脚首先找到了他。

    他的年龄比李大脚小,按辈分,他要唤李大脚姑。

    李大脚心想,我就不相信,你敢不干!她吩咐文书去把李火木找来,文书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说李火木根本就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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