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还真不能多喝。现在是非常时期,老书记调到县里去当副书记了,在县里没有正式任命新书记之前,他代理书记。而且,前几天,组织部的人来考察过他了,在他的活动下,他的形象现在很好。现在,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老婆笼住。至于那个告他状的李火木,他相信是能控制得住的,他孙猴子再厉害也跳不出他的手心。这么些年,他把上面打点得很好,一有什么事,人家就给他担当了。但他还是恨李火木,因为两次告状信退回他手里,害他花了两千元给人家好处费。他正好抓住了一个机会,把他弄来关他十五天,压压他的气焰。这一点上,他还是感谢上官火的,他答应过上官火,只要他当了书记,他就给他弄个农转非的指标,让他到镇里头来当正式的干部,上官火这人还是靠得住的。要不是上官火来告李火木砍树,他还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收拾这块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石头。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母亲李大脚闻讯赶来了。他赶快把那只被黄敏踩过的乳罩拾起来塞在裤兜里,才去给母亲开门。
李大脚见黄敏不肯说出吵架的原委,也就不再问了,她想,可能不会有什么大事,夫妻吵架也是正常的,她只有安慰黄敏了。看来,黄敏也没有走的意思,她也放下了心里的那块石头。她心里在数叨那报风的人,怎么说得那么严重,小两口吵架不过夜,老人不要太过于掺和,有时越掺和越糟,他们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她说得多了反而招人嫌。想到这里,她就想回野猪坳乡村。
黄敏看大脚这么老远赶来,心里的气也消了少许,或许小水真是喝酒喝糊涂了,男人嘛,也不免犯一次错。唉,想到这里,黄敏的心里好受了些,但她一想到那个黑乳罩,心里就觉得恶心。
大脚安慰了黄敏几句就要走。
黄敏细声细气地对大脚说:“妈,好不容易来一趟,住上一夜吧。”
“不了,不了,唉,人老了,在外头住不惯的。”大脚摇了摇头。
“妈,这也是你的家呀。”黄敏有些难过。
“还是回去吧。小水这小杂种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许他乱来,无法无天了!”大脚说着就迈开了步子。
她出去时,看到小水还在厅里抽烟,她盯了他一眼,没理他,出门去了。小水要送她,被她拦回去了:“我不用你送,我还没有老得走不动路。你记住,你要是再欺负敏敏,看我不收拾你!”
黄敏把她送上了车。
李大脚一上车,看到了刚从派出所放出来的李火木。关了他半个月,他老多了,眼睛也陷进去了,胡子长出了一大截。脸色不好看,苍白中有点黄。
大脚心里一紧,乡里乡亲的,她心里也不好受。她想和他打招呼,可看他头歪到窗外面去了,知道他心里有气,也就打消了和他打招呼的念头。
她听到李火木嘟哝了声:“会有报应的。”
大脚知道他说谁,但她没有说什么,关都关了,就是有再大的错也了了。再说,他受了这十五天的苦,心里的气没处泄,说就说了,也损不了她李大脚一根毫毛。她是不赞同抓他去关的,事后,她还数落了那上官火一顿,说本村本土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杀他一只猪就算了,何必要让派出所来抓人呢。上官火还挺有道理地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讲法,不抓他也是违法。”大脚听了也对,就没再说什么。
那天中午,小水去上班,一进办公楼,就有人和他开玩笑:“小水镇长,中午怎么那么厉害,离开没几天就干得那么猛。我看,你老婆要是离开你十天半月,你非憋死不可,你传授传授经验吧,那么猛,还把嫂夫人弄哭了。”
小水笑了笑:“别瞎扯。”
“哈哈哈。”那人进了办公室。
小水心里很不是滋味,和他开玩笑的是镇里的副书记,住在他楼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