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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哪里错了?”孟祝祺疑惑地盯着吴楚山人说道。

    山人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应当是头在下脚在上,你们完全给搞反了。”

    孟祝祺一愣,心中回忆着姐夫的交代,是头上脚下呀,自己不会记错的。

    他“嘿嘿”笑了几声,说道:“你说要头朝下脚在上,倒着埋进去,有什么根据呀?”

    吴楚山人冷冷道:“阴阳两界不相同嘛。常人生活都是头上脚下,天为阳地为阴,可是阴间就不同了,是相反的,正所谓阴阳倒置,因此,必须头下脚上,才符合阴界的规律。”

    孟祝祺沉吟着,吴楚山人说得好像也是蛮有道理的,但姐夫又是那样交代的,孰是孰非,看来只有等姐夫他们到了以后再理论了。

    吴楚山人看着孟祝祺思考的样子,心想只要把人倒着埋下去,五行错位,从阴抑阳,地气逆循,中原便自然无事,百姓照样安居乐业。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们还是等姐夫他们来了以后再作决定吧。”孟祝祺说道。

    “你说黄乾穗他们要来?”吴楚山人惊道。

    “嗯,他们带着老爷子一同过来。”孟祝祺解释道。

    “什么时候下葬?”吴楚山人感到胸闷。

    “今晚子时。”孟祝祺回答道。

    婺源县城那所徽派深宅大院内。

    黄乾穗和儿子黄建国面色严肃地打开了厢房的门锁,推门走了进去。

    一张老式的雕花木床,白色的纱帐遮得严严实实。黄乾穗走上前,隔着蚊帐轻轻叫唤着:“父亲,父亲。”

    帐子里传出黄老爷子虚弱不堪的声音:“是千岁吗?这几天你去哪儿啦,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都几天没喝水吃饭了……”

    黄乾穗心中一酸,但很快便忍住了,他对老人说道:“父亲,我是千岁,我这几天不在家,这就给您吃饭,但是您要先洗个澡。”

    “洗什么澡?吃了饭再说吧。”老爷子坚决要吃饭。

    “爷爷,我是您孙子建国啊,您老人家身上都有臭味儿了,一上桌我就没食欲了,还是我来陪您洗完澡,一起吃饭。今天破例,我请您喝两杯。”黄建国说着掀起了蚊帐,轻轻地握住爷爷枯槁的手。

    老爷子点点头,挣扎着起身,黄建国双手扶老人起床,并小心地帮他套上鞋子。

    院子另一侧的厢房有一个家庭浴室,里面放着一个大号的木制大澡盆,里面已经放好了热水,雾气腾腾。

    黄建国替老人除去衣衫,让他坐进了澡盆。

    “建国,这水有些烫呢。”老人睁着一双白内障的眼睛瞄向黄建国的方向说道。

    “爷爷,水烫一点好去死皮。”黄建国劝慰道。

    “乖孙儿,你说什么,爷爷都愿意听,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爷爷给你洗澡的事情吗?”老人的脸上浮起了难得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深处遥远的回忆。

    “你那时光着腚,在水里就是不肯出来,还泼了爷爷一身的水……”老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黄建国的眼眶有些红了。

    “爷爷,我给你搓搓身子,刮刮汗毛。”黄建国瞬间恢复了自制力,淡淡地说道。

    “好,怎么都行,这是乖孙儿的小手啊,真舒服。”老人愉快地说道。

    黄建国搀扶老人躺在了长条木凳上,先用热毛巾将其浑身揩拭一遍,并在他的周身抹上了肥皂,然后取出一把锋利的剃刀,开始小心翼翼地刮去身上的汗毛。

    老爷子本来头发就已经基本秃了,所剩无几,黄建国仍旧仔细地刮光,趁老人不注意的时候,“嗖嗖”两刀,将眉毛也削了去。不多时,老爷子浑身上下已经被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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