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挖好了。”

    “老吴,还有什么问题吗?”黄乾穗阴鸷的目光冷冷地望着吴道明说道。

    吴道明心中一惊,他从黄乾穗的眼神深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气,他感到浑身凉意刺骨,他明白了,自己和师太已经过不去五天了。

    “没问题,头下脚上,五天之后,五行自然融合。”吴道明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黄乾穗点下头,说道:“好,你们都出去,老爷子要更衣了。”

    吴道明走到站在一边的师太身旁,悄声说道:“师妹,这黄乾穗没安好心,我看三十六计走为上,你看如何?”

    师太说道:“道兄,我早就想要离开那个鬼地方了,我俩干脆找处无人之所隐居算了。”

    吴道明点头道:“眼下是个机会。”

    师太会意,大声说道:“我要方便一下。”说罢向灌木丛深处走去。

    吴道明关切道:“好,我替师妹看着。”说罢,也跟了过去,消失在黑暗里。

    “肉麻。”孟祝祺鼻子里“哼”了下,表情不屑一顾。

    黄乾穗看了看手表,夜里11点刚过,子时初,他以目光示意儿子,是动手的时候了。

    “爷爷,让孙子替您老人家更衣吧。”黄建国对老人道。

    老人的泪水落在了孙子的手上,黄建国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始解开黄老爷子的衣扣。

    老人顺从地让孙子剥光了自己全身的衣裳,赤裸地站在帐篷里。深秋时节,毕竟凉了,老人抱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

    黄乾穗递给儿子一条麻绳。

    黄建国柔声地对爷爷说道:“爷爷,我得把您用绳子拴一下,怕您下去乱动。”

    “乖孙儿,爷爷不会动的,就别拴了。”老人乞求道。

    黄建国仿佛没有听见,手握绳子一圈圈地套在了老人的身上,然后用力抽紧,捆成了个大粽子。

    黄乾穗做了个手势,表示仍旧是头朝上脚在下,黄建国点头表示明白。

    黄乾穗含泪对老人说道:“父亲,我和建国一辈子都对您感激不尽,等建国登上龙庭,我们一定为您老人家树碑立传,您就安心去吧。”说罢站在帐篷口,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凄惨的月光下,吴楚山人背负着手,望月吟道:“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黄乾穗闻之默默不语,心中则嗤之以鼻。小资产阶级情调,酸臭的文人,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别以为与吴道明一唱一和,我就会上当,也太小看我黄“千岁”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现在下手倒是个好机会,咦,那吴道明和师太呢?

    帐篷内,黄建国看了看戴在左腕上的那块上海牌手表,指针指向了11:35。

    “爷爷,我们下去吧。”他轻轻抱起骨瘦如柴的老人,慢慢立着放入了洞穴内。老人浑身赤裸,手脚被捆绑着,站在墓穴内,打着颤说道:“建国啊,爷爷冷啊,赶快埋土吧……”

    黄建国柔声安慰道:“爷爷,还有五分钟才到子时中,您老人家为了孙儿再坚持一会儿吧。”

    老人抬起头来,睁着那双白内障的双眼,仿佛想在临死之前多看自己心爱的孙子几眼。

    黄建国盯着手表,看着那指针终于指向了11:41,子时中到了,他松了一口气,端起了铁锨,铲起了第一锨土,毫不犹豫地倒了下去……

    帐篷外,黄乾穗厉声问孟祝祺道:“吴道明和无名师太呢?”

    孟祝祺“嘿嘿”笑了:“他俩那边方便去了。”

    黄乾穗“哼”了一声,望着吴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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