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细述经过,娘俩自是高兴不已,甚至连笨笨和它的黑狗女友也感觉到了即将有好事情发生,兀自兴奋得相互梳理着狗毛——笨笨的身上已经长出了细细的茸毛。

    次日清晨,吴楚山人一家背着简单的衣物用品,下山出谷,笨笨和黑狗走在了前面。当笨笨发现是去往南山村时,立时无法掩饰那种急切的冲动,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吠叫声。

    走进南山村,来到那所庄园前,笨笨疑惑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兰儿……

    朱漆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朱医轻轻地唤了声“笨笨”。

    笨笨大喜,“呜呜”叫着把狗头埋进了朱医生的怀里,随即又挣脱出来,跑到黑狗的面前,带着它一同来到朱医生的面前,口中仍旧不停地呔叫着,好像是在介绍着它的女朋友似的。

    那黑毛母狗则矜持地望了望朱医生,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门里。

    南海边,有一个小小的海湾,名字叫做“盐田坳”,岸边住着数十户渔民,一个窄窄的木栈桥伸向海里,风中到处都飘着一股臭鱼的气味,招来一团团的苍蝇,这是一座小渔村。

    这一天傍晚时分,岸边走来两个风尘仆仆的人,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如猪头狗眼羊嘴,奇丑无比,他的肩上背着个女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小脚老太婆,手持着一根旱烟袋,他们正是一清和珊蛮巫妪——老阴婆。

    海边有一所石砌的小房子,外面是一片沙滩,海水是蔚蓝色的,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变得红彤彤的,天上有几只白色的海鸟在翱翔,不时地俯冲到海面捕食小鱼。

    一清是第一次见到大海,兴奋莫名,走走停停,驻足观看,口中不住地赞叹着。

    “快走,就是前面那所小房子。”老阴婆说道。

    一清恋恋不舍地扭过脸,朝那石屋走去。

    屋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坐在一个木墩上,手里抱着一根粗粗的水烟袋,“咕嘟咕嘟”地抽着。听到脚步声,那老汉抬眼望了望,然后又继续低头抽烟。

    一清放下老阴婆,他俩坐到凳子上休息。

    “有船吗?”老阴婆说道。

    “有。”那人回答。

    “今天什么时间?”老阴婆又问。

    “涨潮时。”

    “两个人。”老阴婆说。

    “2000块。”老汉道。

    “成交。”老阴婆爽快地自怀里掏出一摞港币,扔给那老汉。

    老汉鄙夷的目光扫过一清,然后清点好钞票,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农历初五,晚八点涨潮,准时在栈桥上船。”然后低头走了出去。

    “这老汉是什么人?”一清问道。

    “蛇头。”老阴婆道。

    蛇头又是干什么的?一清继续问道。

    老阴婆解释道:“蛇头是搞偷渡的,负责把人用小船偷运到对岸香港去。奶奶我是香港居民,可以由罗湖口岸出入境,可你就非要偷渡不可。”

    一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走,我们去搞点吃的,你会水吗?”老阴婆问一清道。

    一清说道:“当然会了,我的老家就在长江边上。”

    沙滩上,老阴婆向一清解释如何下水用石头块把礁石上面的蚝敲下来。

    一清脱得赤条条地走进了海水里,浑身皮色枯黄,瘪瘪的甚是难看,尤其是那臀部,与猴屁股并无两样。

    一清倒是蛮能干的,不多时,就已经搞上不少生蚝来了。

    “可以了。”老阴婆叫他上来,穿好衣衫,坐在了沙滩上。

    老阴婆一连数掌,将那些坚硬的生蚝壳子震开,然后托着蚝壳连蚝肉带汁水一股脑儿地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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