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我对饮酒没有兴趣。”小影冷冷道。

    老祖在一边口水直流地说道:“我要喝嘛,这可是道光二十五年同盛金的凌川御酒呢。”

    “唉,”小影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祖啊,还是我替你喝吧。”

    阳公老僧“哈哈”一笑:“小影,果然痛快,不愧是老祖的知己啊。”他对巽五使了个眼色,巽五走近前,斟满了两杯酒,一杯给师父,一杯恭恭敬敬地送到梅小影的面前。

    阳公老僧端起酒杯,说道:“小影啊,你我可是头一回饮酒,可要一口喝干哦。”

    梅小影没有答话,酒杯举至唇边。

    突然,“噗”的一声,阳公老僧朝着旁边的天门山寺七层砖塔上啐出一口黏痰……与此同时,破空声应声而至,一只钢指甲自塔上射下,击中梅小影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响,酒杯被击得粉碎,酒汁横飞。

    隐身在砖塔之上的刘今墨听到阳公老僧发出一声清脆的啐声,随即看到一团液状物在月光下带着反光朝着自己面门晃晃悠悠地飞来,他一下子联想到天门客栈门匾上的痰迹,原来是阳公老僧干的!

    他一惊之下,索性一头倒撞下来,躲过了那一口痰,空中转身之际,发出一只指甲,击碎了小影师姑手中的酒杯,最后双脚落地,略显狼狈。

    “原来是青田刘今墨,身手果然不凡。”阳公老僧看清来人,赞许道。方才他不知塔上是敌是友,所以只用了五成功力。

    刘今墨淡淡一笑,说道:“刘某在江湖之上混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如此暗器,真是开了眼界。”

    阳公老僧耳听八方,四下里寂静无声,没有发现其他的埋伏,他最忌惮的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朱彪,看来今晚只有青田刘今墨这一个不速之客了。

    “青田客既然来到了寺中,不如同饮两杯如何?”阳公老僧并未起身。

    老祖见到刘今墨到来,兴致顿起,急切地说道:“刘先生来得真是太巧了,阳公这儿有道光二十五年关东同盛金凌川御酒,由你这位饮酒大师品尝最为合适不过了。”阳公老僧心道,要是刘今墨能饮此酒是最理想的了,可以从他的口中了解到寒生一行人的真实情况,尤其是那个朱彪,他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程度,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阳公老僧想到这里,遂亲自斟满旁边的那只空杯子,递与刘今墨道:“此酒已经一百三十余年了,是当年道光皇帝御赐给林则徐的,可惜他无福消受,便宜了我们,刘先生不妨一试。”

    老祖坐在旁边,双眼充满了热烈的期望。

    刘今墨淡淡说道:“要刘某品酒可以,可是刘某有几件事情不甚明白,还望阳公明示。”

    阳公老僧爽快地说道:“你说吧。”

    刘今墨问道:“听阳公乃是关东口音,不知何年来到天门山寺为僧。”

    “十年前。”阳公老僧答道。

    刘今墨接着又问:“‘香江一枝花’老阴婆,是一个小脚广东老太,阳公是否认得?”阳公老僧瞥了一眼老祖,坦然说道:“当然,十年前正是拙荆。”

    大家俱是吃了一惊。

    “你说她是你老婆!”老祖面红耳赤地急道。

    “离了。”阳公老僧淡淡道。

    刘今墨平静地说道:“她前天来此地掳走了我们的一个人。”

    阳公老僧诧异道:“竟有这种事情?據走了什么人?”

    刘今墨望着他,也许阳公老僧真的不知道,“一个女孩儿。”他说。

    “噢,那老阴婆子古怪至极,高兴的时候会收个女孩子为徒,不高兴的时候也可能就把她吃了。多年以前,老阴婆曾有十二个美貌女徒儿,慢慢吃得一个也不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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