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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活血化瘀、温经活络、扶正祛邪、清热败毒的药方,如大黄、菖蒲、石胆、陈芦叶、桐叶、败龟板和本地草药一炷香,甚至还用上了天竹枝上的胡蜂窝,可病情还是天天地恶化下去。明代医学家陈实功一生治疗脱骨疽,还是没有一例治愈的,他晚年在其所著的《外科正宗》一书中,无奈道:患此病,百人百不救。”麻都悲哀地说道。

    “能医。”寒生微微一笑道。

    麻都一愣,稍有疑惑地说道:“不知要用何种药?”

    寒生突然问道:“你会养蛊吗?”

    “当然,这是苗疆巫师的专长。”麻都说道。

    “你都养了哪些蛊虫?”寒生问道。

    麻都望了望其他人,欲言又止,养蛊人一般是忌讳外人知道的,尤其是铁掌柜还在场。

    寒生心下明白,于是说道:“我现在同你去见头人,到那里再说。”

    “好,”麻都转身对刘今墨等人说道,“各位稍候,我与寒生兄弟去去就来。”

    众人自饮茶酒不提。

    头人家离麻都这儿不太远,是一栋很大的吊脚楼,建在山坡上,总共有三层,头人全家生活在第二层,顶上一层是堆放粮食杂物的,不住人。

    头人躺在里间的木楼板的竹席上,看见麻都到来,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口。

    寒生上前细细观察,那头人约有六十来岁,早已是骨瘦如柴,盖着两床棉被,看来是在发烧,说明病灶已经感染了。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苗家少女正在给他喂水喝。

    麻都俯下身对头人耳语了几句,那头人眼中闪过感激的神情。

    寒生说道:“让我看一下他的腿。”

    麻都轻轻地掀开了被子。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寒生不禁惊呆了,头人裸露的双腿已经呈赤黑色,脚趾已经脱落,光秃秃的脚背肿胀溃烂得分不出形状来,黑红的是血渍,黄绿的是脓,甚至里面还有一些白色的蛆在蠕动着……

    寒生点点头,麻都轻轻地将被子盖上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蛊虫的事了。”麻都说道。

    寒生示意麻都说下去。

    麻都点点头,缓缓说道:“苗疆的蛊称之为‘草鬼’,种类繁多,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盘、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金蚕蛊等等。除了巫师外,以前还有一些苗家妇女也养蛊,解放以后,基本上快要绝迹了。”

    “我目前正在养着的蛊虫主要是虱蛊和蛛蛊,昨晚,我的一只大血虱被刘今墨先生误杀了,目前还有几只小血虱和两只蛛蛊。”

    寒生说道:“蛛蛊用的蜘蛛毒不毒?另外有没有像水蛭那样喜欢吸食血液的蛊,麻烦您说得再详细些。”

    麻都道:“蛛蛊用的是苗疆最毒的狼蛛,血虱就非常喜食鲜血。”

    寒生拍手道:“那就齐了,不过治好了头人的腿,你的蛊虫却是活不成了。”

    麻都忙说:“那没关系,蛊虫可以再养,头人的病可是要紧。”

    “我要先看看你的蛊虫。”寒生道。

    麻都让寒生等在楼上,自己匆匆返回去取蛊虫。

    “您是医生吗?”那苗家少女走到寒生面前怯生生地问道,露出两枚好看的虎牙。

    寒生点点头,说道:“你是……”

    女孩腼腆地一笑,说道:“我叫妮卡,头人是我的外公,你能治好外公的腿吗?”

    寒生笑了笑,苗家的女孩淳朴直爽,问话也是直来直去的,他告诉妮卡,他会尽力的。

    麻都手里抱着两只土陶坛子匆匆上得楼来,轻轻地放在了木楼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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