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让世子知道你在未和离时,便跟一个太监厮混整晚吧。”

    萧崇宁轻描淡写,苏棠卿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萧……你别太过分了!”

    萧崇宁瞥了苏棠卿一眼,这一眼没有曾经半分情意,只有冷漠,苏棠卿脸色瞬间煞白。

    她也想要反抗,但她不能,这是外祖父唯一的生机。

    苏棠卿双手都在颤,颤得厉害便掐自己,这三年早就将她脾气磨没了,可如今依旧被气得双掌都被掐出血来。

    苏棠卿被一顶轿子抬进宫,也被一顶轿子送出宫。

    萧崇宁躺在污秽之上,随意摆弄着手中白玉簪子,宫人推门而入。

    “督主,可需要收拾殿中?”

    “不必。”

    萧崇宁:“出去吧。”

    “是。”宫人浑身一颤,明明督主什么都没说,他却感觉到督主心情很糟糕。

    一时不敢多言。

    萧崇宁起身,他还有公务在身,只是才起身便有贴身太监惊呼出声,“督主!您的身上……”

    萧崇宁蹙眉望去,瞬间一怔。

    萧崇宁有和衣而眠的习惯,是多年来逃难警惕性使然。

    即便欢愉过后,他身上也套上了白色里衣,只见白色里衣上有一滩血迹,血迹和红色被褥融为一体,却在雪白里衣上格外清晰。

    “这是……您受伤了?”小太监惊呼。

    萧崇宁眸中带着半分担忧,“不是本督。”

    很快,半分担忧化成了嘲弄,“呵,低劣的把戏,以为这样本督就会心疼你?不可能!苏棠卿,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本督!”

    手中白玉簪子被硬生生折断,萧崇宁眸中掺着狂风暴雨。

    ……

    苏棠卿被抬回顾家,平南侯府门外冷清,即便已经有人提前告知苏棠卿回来了。

    苏棠卿脸色苍白下了轿子,差点跌倒还是旁边宫人搀扶了她一下。

    “世子夫人您还好吧?”

    苏棠卿摇摇头,“我没事。”

    她等站定之后,才强忍着剧痛踏步上了台阶,尽量让自己步伐看上去如同正常人一样。

    “啪!你这个小贱人!竟敢偷我们夫人的簪子,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

    哭声从院中传出来,苏棠卿脸色瞬间煞白,她猛地一把推开院门,就见自己两个丫鬟被按在地上,胳膊粗的棍子正朝着她们背上打。

    苏棠卿一把上去推开打人的嬷嬷,厉声道:“好大的胆子!我是世子夫人,世子夫人院中的奴才你们也敢随意动?!”

    苏棠卿眼眸猩红,像是护犊子一样将绘春和描夏护在身后,两人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她这段时间长时间外出奔走,本就让面容憔悴不堪,如今脸色苍白差极了也并未有人怀疑。

    椅子上的女子坦然笑着,轻抚茶杯,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坦然朝着苏棠卿走来。

    “好表姐,你如今是越发不守规矩了,曾经为了跟顾家无关的邹家奔走也就算了,世子爷不跟你计较,可如今竟敢彻夜未归。

    我不教训教训这两个小丫鬟,平南侯府还不得乱了套?更何况,这两个小丫鬟还偷了我的簪子,偷簪子事小,你彻夜未归才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