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苏棠卿如今伤得这么重,床都下不来怎么可能能走去天牢一趟呢?

    描夏在一旁给苏棠卿擦拭额头的汗水,眼眶通红。

    苏棠卿闭上眼睛,大脑的混沌让她情绪消极,可却坚定两件事,一是要见萧崇宁一面亲自解释,二是要让平南侯府付出代价!

    平南侯府如今落井下石这般行径,着实令人不齿!

    她苏棠卿也并非是纸人捏的,这次看清侯府的为人,就绝对不能再被侯府玩弄于掌心。

    “描夏,把账房先生都叫过来,本夫人要对账。”

    描夏赫然抬头,仿佛明白苏棠卿之后要做什么,定声道:“是!”

    苏棠卿嫁到侯府确实消极多日,但她也明白,权利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让人安心。

    因此她掌管侯府后,侯府大半的管事都是她从苏家带来安插进去的。

    苏母尽管对苏家心凉绝望,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却是很好的,苏棠卿得到了全京城最好的教育,甚至在十岁左右还跟着邹家舅舅学过一段时间武功。

    她掌家自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账房先生来得很快,其中十个账房先生是苏棠卿带到侯府来,对苏棠卿忠心耿耿的。

    剩下的两个则是侯府原本的账房先生,两人面面相觑,跟着人群来面色上还有几分孤傲。

    苏棠卿不受宠,昨日又闹出那种事,整个侯府就没有一个尊重她的人。

    苏棠卿和账房先生之间用屏风隔断,因此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她趴在床上,让描夏帮忙递账本。

    自己则闭目冥思。

    苏棠卿定定道:“几位先生跟随我也有三年时光了,这三年大家做得都很棒,将我的嫁妆和侯府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多谢你们了。”

    十位账房先生都红了眼眶,低头道:“是夫人教育得好,小的们不辛苦。”

    “当年初嫁入侯府,见侯府情势着实可怜,我便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三年如一日从无怨言。

    如今我外祖家获难,我自身难保,侯府也步入正轨,从今往后,便将我的嫁妆和侯府的产业全部分开,还劳烦诸位帮忙多操心。”

    人都是当初苏母给她的,苏棠卿对他们自是尊重。

    “等外祖家的难关度过,大家都是功臣,我定会好好犒劳大家。”

    一听苏棠卿这话,原本侯府的两位两位账房先生先急了。

    “世子夫人,这件事可不能这么做啊,这三年侯府都是靠着你的嫁妆支撑,如今你说要撤走就撤走,考虑过侯府的情况吗?侯府之后可怎么办?”

    “就是,世子夫人不能这么自私,这件事要让侯夫人知道了,世子夫人恐怕又少不了一顿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