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你收回你原本的嫁妆产业,是想要毁了侯府吗?”

    侯夫人冲进内室,一巴掌就要朝着苏棠卿扇过去,描夏忙挡在苏棠卿面前受下了这一巴掌。

    “啪。”

    “描夏!”

    描夏的脸瞬间通红,苏棠卿惊呼一声,眸子便红了。

    侯夫人却没有丝毫愧疚,“你这个贱人!我昨天就应该打死你才好,你怎么配做侯府的世子夫人,你根本就是一个夜不归宿,还犯了七出之条整整七条的荡妇!”

    侯夫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死死盯着苏棠卿。若眼神能杀人,苏棠卿能死了上百次了!

    苏棠卿却十分淡定,丝毫没有侯夫人的愤怒,“婆母,你似乎忘了,我外祖家虽然没了,但苏家也不会忍受女儿在婆家如此受到虐待,无缘无故挨一顿打,这是在打苏家的脸。

    我姨母还在宫中做娘娘,就是再不受宠,也是有一儿一女傍身的,我再不受到夫君宠爱,却也有娘家给的嫁妆,足矣养活我风光无限十辈子。”

    苏棠卿明明趴在床上,气焰却丝毫不比侯夫人降多少。

    她的话,更是直戳侯夫人肺管子。

    侯夫人只是高门大户的庶女,不受到娘家待见,当年侯府就是看上她的家世,却发现娶了她根本没有什么助力。

    因而侯夫人没有娘家帮衬,当年是受了不少委屈,她也最嫉妒有娘家帮衬的。

    单单是苏棠卿的嫁妆,就让侯夫人嫉妒不已。

    只能说,庶女就是庶女,永远上不得台面。

    侯夫人双目通红,“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是你婆母,我教训你就是理所当然,就算打死你也没有人能说我什么!苏棠卿,你凭什么将你的嫁妆铺子从侯府的产业中撤出去?”

    “当初我掌家,看侯府可怜才用嫁妆贴补,但嫁妆原本就是我的所有物,是独属于我自己的。

    并且现在我身受重伤,恐怕三月都不能下床,而侯府当家主母也就是母亲您还好好的,侯府三代同堂,哪里有让孙媳掌家的道理,我自愿交出侯府产业,让母亲管理。”

    侯夫人听见这话,自知理亏语气缓和几分,“你嫁到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你的嫁妆也自然就是侯府的!你分明是在怪我,昨日打了你,可错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你有什么好计较的?

    更何况,你的嫁妆这么多,你自己也说足够你风光十辈子,既然如此你帮帮侯府怎么了?难道侯府不算是你的家吗?”

    苏棠卿听见这话都气笑了。

    因为她有钱,她就要主动且自愿将银子撒出去,给一群狼心狗肺的穷人来花?

    然后让这群白眼狼打她骂她,还圈禁她?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宁愿将银子扔了,都不给侯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