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嘴。

    林萧笑道,“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一番话,再次让赵庆丰无言以对。

    见林萧不像是开玩笑,赵庆丰想了想,还是跟上了他,打算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

    倘若他真能把李员外亲娘的病治好了,或许能解决他一大难题。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你一个高高在上的举人老爷,为何总是跟我这个没有功名在身的泥腿子混迹一块?”林萧笑问道。

    在林萧记忆里,赵庆丰是林父死后出现频率最高的人。

    赵庆丰尴尬的嘴角猛地一抽,还以为他是在拿自己取乐,不耐烦的随口回应,“因为你当时蠢,本老爷闲来无事逗你玩儿。”

    “三十年来,十里八乡也就出了你这么一位举人,县里士绅,乡里三老,万千村民以你为豪,以你为榜样,而你赵庆丰也从一个白丁变成了人人敬仰的举人老爷,从家徒四壁到起高楼,仆从听你使唤,山珍海味任你享用,人们称你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尊你敬你,以为你将来必能高中状元,入朝为官。”

    林萧自顾自说着,“可你之后屡试不中,莫说状元了,就是进士也与你失之交臂,这时候,偏偏就出了我这么一个自诩不凡的读书人,整日里嚷嚷着要考中状元,你怕,怕我真能考中,把属于你的荣光夺走。”

    “胡说八道,本老爷岂是此等心胸狭隘之人,”赵庆丰红着脸,仰着头狡辩,一双手却是死死攥着腰带,以此控制情绪。

    林萧扫了他一眼,无所谓的笑道,“这也很正常,我要是你也会如此,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感觉很爽,穷久了突然富了,害怕失去人之常情。”

    “可你压根就不是那块料,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狂徒无赖!”赵庆丰面上的尴尬渐渐消散,看向林萧的眼神里没了先前的恨意和怒色。

    原身的确不是读书的料。

    而他赵庆丰,即便不是状元进士,也是实打实的举人老爷。

    赵庆丰呵呵一笑,“你这人有的时候是挺让人讨厌的,不过有的时候,却没那么令人讨厌。”

    “赵大哥,你为何选择从商?”林萧笑着问道。

    一声“赵大哥”,让赵庆丰有些愕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情绪。

    赵庆丰冷嗤了一声,道,“朝廷并未明令禁止举人不得从商,我从商又有何不可?我的事,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