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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赵庆丰呼吸一滞,慌忙道,“贤弟你都看到了,愚兄就是个举人,说到底那就是小老百姓,这些家丁那都是家里干粗活的,他们,他们就是长得壮实,实际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赵大哥用不着紧张,我知道你这些都是家丁,我指的也不是你,别往心里去,”林萧拍了拍他胸口,面上云淡风轻。
可思绪却飘向了天峰山。
楚云深手中,可是有一支堪比朝廷军士的队伍。
而那些人肯定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对了,赵大哥,我听人说张家也有刀剑铺,而且还是庆县最大的刀剑铺?”林萧突然话锋一转。
赵庆丰悬着的心刚一放下,又提到了嗓子眼,“没有刀剑铺,绝对没有!那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铺子,卖些砍柴刀、菜刀、剔骨刀什么的,都是家中常备……”
“我能不能见见夫人?”林萧笑问道。
面对林萧,赵庆丰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有些害怕。
并非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脑子异于常人。
好似一个不留神,就要像刘思良、李义那般着了他的道儿。
赵庆丰头脑飞快运转,思索着他这话里的意思,刚要拒绝。
林萧笑道,“赵大哥放心,不为别的,我就是上一回来你家时,听到你这后院有人咳嗽,听声音好像还挺严重的,你刚才又说夫人有咳疾,我就想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给夫人瞧瞧,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嘛。”
“贤弟,你可别用对付李义、刘思良那一套对付我,我可是个好人,与他们截然不同,”赵庆丰一再解释,对他的话也是半信半疑。
毕竟一个单凭别人的话就能猜透人心的对手,谁不得悬着心,小心应付。
林萧打趣道,“我也不是十恶不赦心狠手辣之徒,对待朋友,自然与敌人不同。”
“如此最好,那贱内的病就拜托贤弟了,”赵庆丰说着,在前面引路,将他带到后院。
一路上,林萧看清了赵家全貌。
这时。
林萧无意间看到了走廊角落里的一株石斛兰,“赵大哥,你可以啊,这么大一株石斛兰都被你给搬回家了。”
“原来这是石斛兰啊,贤弟不说我还不知道,不瞒贤弟,这是我先前在集市上看到有人在卖,觉得稀奇,就买了回来,贤弟喜欢?”赵庆丰招了招手,就要让人把种在地上的石斛兰挖出来。
林萧摆了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说了,就我家那丁点大的地方又干燥,就算是把它移过去也种不了,这可是好东西,对治疗肺热咳嗽、腰膝酸软有奇效,哟,这土怎么动过了。”
石斛兰偏好生长在树干或是岩石上,对阳光和温度非常苛刻,在这大旱之年要想养活这株石斛兰不易。
而这一株石斛兰已经长出了花,可正常石斛兰花期是在四到五月,如今已经是深秋,这季节开花倒是新鲜。
何况石斛生长缓慢,长成这么大一株至少需要三五年时间。
赵家处于村中,受大旱影响就算赵家有法子搞到水,也不可能控制天气,如此这般将石斛花暴露在阳光下,不可能在这存活三五年。
赵庆丰用脚扒拉一下泥土,笑着打岔,“兴许是家丁给它浇水施肥松土,不就是一株药材花嘛,没啥特别的,贤弟快走吧,愚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贤弟妙手回春了。”
林萧笑而不语。
后院正房内。
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歪靠在罗汉床上,边上两名女仆手捧着痰盂、香炉伺候着。
“咳!”
里边刚一传出声音,赵庆丰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