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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魏翊,沈湘欢蓦然一顿,而后反应过来,她忍不住为江御林的无力控诉而感到羞耻,以及怒火中烧。“人家裕王殿下风霜高洁,你以为如同你一般,衣冠禽兽!”
对着他就是横眉冷对,对着别的男人就是赞誉维护。
“怎么,你真的又看上裕王殿下?”江御林逼近,“沈湘欢,你果然对他动了心思。”
想起昨日所见两人亲密,而他却不敢上前,躲在角落里所收到的屈辱,江御林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起来了。
他忍不住上前,沈湘欢乍然见他过来,犹如惊弓之鸟逃走。
他脚步不动,伸手过去拉住她,果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江御林忍不住用力,“沈湘欢,告诉我,昨日你们在红柱后面做了什么?他对你做到哪一步了?”
沈湘欢掰不开他的大掌,干脆张嘴去咬。
力气很大,倾注了恨意,直接要把江御林身上的肉给咬下来。
江御林不得不松手。
他的手背已经被沈湘欢咬得血淋淋。
她的唇沾染上殷红的血迹,更显得昳丽饱满。
江御林看着她嫌弃的擦拭着嘴角,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是很早之前,他因为给沈湘欢做草编蚂蚱,不小心被木屑扎破冒出了小血珠。
她本来沉浸在快要得到新玩意的喜悦当中,下一息脸色就变了,想要的草编蚂蚱都顾不上了,拉着他的手一直吹吹吹,漂亮的黛眉蹙到了一起。
“受伤了。”
不过是一个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伤口,她却十分的在意关怀,江御林见她为自己愁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欣然,他那时候还故意逗过沈湘欢,说很疼。
但是很疼也要给她做草编蚂蚱,为了她,他不怕疼。
本来一直追着要草编蚂蚱的沈湘欢却说不要草编蚂蚱了,要去拿药给他包扎伤口,为了不叫她动,甚至把她万分喜欢的草编蚂蚱丢得远远的。
那时候他觉得这位骄纵的丞相嫡女,怎么那么笨,那么好骗?但又觉得她好可爱。
现在她对着他动手,把他的手咬得血淋淋,全然不在乎他疼不疼。
手背上的伤势很严重,很疼,可江御林却觉得抵不过心里浮起来的疼痛。
“......”
沈湘欢全然没有在意他的难受,反而还在冷着一张脸讽刺他,“你就是这么窝囊,只知道欺负弱女子。”
“你想知道当时我和裕王殿下做了什么,你只敢来问我,你怎么不去问问他?”
江御林的确是不敢去问,他就算是做了皇帝都不敢去,何况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臣子而已。
“好,你真好。”江御林被她气得拂袖而去。
沈湘欢松懈下来,让宝珠和含珠拿水进来。
她要使劲擦一擦,把他碰过的地方全都擦拭干净,好好去一去晦气。
江御林得了军功之后,一直目中无人,对那位裕王殿下却不敢有丝毫的招惹。
沈湘欢的眼前闪过男人俊美的面庞,幽静深深的眼,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难不成之前见过么。
可是自她有记忆起,没有印象了,莫不是很早之前。
她幼年的时候,因为落水发高热,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
周婉儿捏着对牌钥匙去了账房,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万万没有想到,江家的账目居然入不敷出了。
这样偌大的一个江家,看着富贵奢靡的江家,居然都是一笔烂账。
她不可置信夺过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