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看到她后面满脸血,狼狈不堪的江啸,“......”

    “牙齿都掉光了?”只见到血淋淋的牙洞。

    几句话的功夫,刘氏就过来了,看到她的长孙被人欺负成这样,抱着就哄,不分青红皂白责怪沈湘欢。

    可惜两人说来说去,也骂不过沈湘欢。

    沈湘欢根本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直到江御林被请了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抬脚进院子就开始斥人。

    沈湘欢呵呵一笑,“我才要问是怎么回事,无凭无据,总是有狗来我的院子里乱嚎乱叫。”

    刘氏撒泼,“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骂谁是狗。”

    “谁应,自然就是谁。”

    沈湘欢转头讽笑,“江御林,我这些时日一直在家,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收拾你的宝贝儿子!事情没有弄清楚原委,你的心上人便带着婆母来我院里大呼小叫,我难道还要由着攀诬辱骂不成?”

    “以牙还牙,以嘴还嘴,还是你教的。”

    “况且,他伤成这样也不见去找个郎中来给看看,领着人就来院子里冲我,真的是心疼她儿子么?”

    沈湘欢一句话点得人的脸色都变了。

    周婉儿忙道:“夫君,我是关心则乱。啸儿从不与人结怨,除了姐姐。”

    江御林公事还没有处理完,就被嚷得头疼。

    “算了,先去找郎中来给啸儿治病。”

    人都去了正堂。

    沈湘欢闲着无趣,又不好躺下歇息,毕竟才用了膳,也跟着过去看热闹。

    郎中很快上门给看了。

    含珠凑到沈湘欢耳畔低声,“姑娘,他真是活该,报应不爽,谁叫他之前下死嘴咬伤了姑娘,眼下牙齿都被人打掉了,真是痛快!”

    闻言,沈湘欢微微顿住。

    是痛快,可怎么如此巧?

    而就在这时,送走了郎中,跟着江啸的伴读小厮上门了。

    他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磕磕绊绊讲清楚了来龙去脉。

    “你说什么?!”江御林站起来,“小公子是跟裕王殿下收养的义子闹的手脚?”

    伴读的小厮战战兢兢点头说是,“小的之所以这么晚才能回来,就是因为被裕王殿下义子叫人给扣住了。”

    周婉儿脸色一凛,这件事居然不是沈湘欢做的?

    毕竟江啸是托着沈家的关系门路才进的国子监,想来江啸在国子监里受欺负,定然是沈湘欢让她哥哥指使的。

    没想到,竟不是,还牵扯上一个什么裕王殿下。

    她不曾听人说过,既然没有名号,想来就是什么不起眼的角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