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沈湘欢逃出生天,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靠着博古架坐到了地上,脑子一片嗡鸣,直到两个丫鬟跑进来。

    “姑娘,您的手!”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被破碎的瓷瓶划破了,正在往外汩汩冒着血丝,而她浑然未觉。

    只一味的喘息着气息,“......”

    今夜,京城下起了久违的大雨,江家乱成一团。

    裕王府倒是安静。

    不过魏知渺回来之后,增添了一丝热闹。

    “父王做什么不把那姑娘留下来?”他把玩着手里的弓箭问魏翊。

    主位上的男人不曾回他的话,他的目光幽静深暗。

    看得魏知渺心生惧怕,最后他还是乖乖坐好,把弓箭放到了一边,再也不敢没有正形玩笑。

    好一会,魏翊收回了目光,魏知渺才张口,他既是讨好想要哄魏翊开心,又是带着炫耀说道,“那个江啸大部分的牙齿都被儿子给打掉了,让他再乱咬人。”

    “谁让你自作主张?”魏翊淡淡问。

    魏知渺不敢说话,好一会才起身,“只是想帮父王喜欢的人出出气...”

    魏翊目光冷了下来,看得魏小霸王不敢说话,赔礼数道,“儿子下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随后又干笑着,“今夜天色已经晚了,父亲早点休息,儿子先告退了。”

    说完,带着他新得的弓箭一溜烟跑了。

    魏知渺越想越觉得后怕,他担忧问身边的人随从,“父王是不高兴么?”

    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

    那日他去书房找魏翊,正听到里面的暗卫告知魏翊,说江啸咬了沈湘欢,魏翊的脸色沉了下来,“......”

    魏知渺自打跟到魏翊的身边,便知道沈湘欢是谁了,尽管魏翊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但他有沈湘欢的画像。

    她是魏翊喜欢的姑娘,可惜早早就嫁了人。

    他很想帮父王把人给抢过来,可没有父王的授令,他不敢。

    江啸是国子监新来的子弟,一个目中无人的蠢货,既然敢咬父王喜欢的人,那他就好好收拾他。

    魏知渺特意设了一场局,虽说他是魏翊的义子,没有人敢越过他。可不能给父亲惹事,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所以他找人说他的坏话,那个蠢货果然动手了,魏知渺再名正言顺出现阻止,揍了他一顿,把他的牙齿都差不多打掉了。

    “哎哟,小公子,您就别担心了。”

    随从凑到他的耳边,“您想想,若不是王爷故意,您能通畅无阻到书房再听到这桩事情么?”书房重地,有多少暗卫把守。

    怎么就那么巧?

    魏知渺愣了好一会。

    所以...父王是故意让他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