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潇洒多了!你看到,只要你把书记不当,你还不如我的!”
24岁了!当皱纹悄悄的爬上眼角,它告诉你的青春不再;当儿童蹦起来喊你伯伯,他告诉你,你该办的大事急在眼前!要想容颜不老,只有寄希望于孩子的未来。可是,我连男朋友都没有……,爱情的春天迟迟不来,我心中的花儿如何开?
有人说我是兵的头、将的尾,其实,我是一锅夹生饭呢!种田的男孩子不敢高攀我;吃国家饭的男孩子我又攀不上。这叫做高不成,低不就。当初一激动,奋斗到爬桥村年产值过了一千万元就出嫁,说了大话不好收尾呢!出嫁,嫁到哪里去?哪一个敢娶你?你心上的人儿又在哪里?叶青枝越睡越清醒,爱情本身就复杂得不得了,一扯上了政治、国家、事业、几千人的村级集体利益……,那就成了一锅粥,扯不清、理不明的。不说牵扯很多,哪怕是只扯上一项,如《忧国》*1中的丽子,“身为军人之妻,必至之日业已来临。”那样从容地看着丈夫切腹自戕、自已心静如水地自刎殉夫!爱情就是爱情,我必须把它提上议事日程,特事特办、急事急办。叶青枝把同学、亲戚、朋友、同事重新轮了一遍,夏组长定格在头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他的人长得帅气,1米78的块头,白白净净的;国家干部,拿工资,旱涝保收;心地善良,在湖中捉甲鱼时要不是遇上他,我的小命早就没了,卖甲鱼时,我说胸口跳得慌,不信你摸一摸……,他,他却像一个姑娘一样羞的脸红,我的脸都没有红,他却红了,你说他纯不纯洁?勤劳俭朴,来我们村里驻点,每天一清早起来就挑四担水,有时还帮助困难户搞劳动;工作方法足,要不是他到钟德权家去做工作,村里会酝成更大的集体上访,酒厂的开发区也不可能建成;作风正派,来爬桥村工作,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找妇女谈话,一是把门打开,二是有其他的同志在场,尤其是他吃住在我的家里,他是一个什么品德,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规矩人,信得过,是一个把妻子当数的好男人!妻子离了婚,他仍然勤勤恳恳工作在爬桥村,有一个宝贝儿子夏丹,但是不影响生第二胎,因为政策有规定,重新组合的家庭,夫妻双方只有一个孩子的,准许生育第二胎。我的妈嘞,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她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夏雨晴睡的房里,躺在他的床上,把枕头抱在怀里,把被子闻了又闻,其实,被子是洗过的,还用米汤浆过的,她还是闻到了他的气息,她翻出他的内裤,把自己的内裤脱了,把他的内裤穿在自己的身上……,在房里对着镜子照着、欣赏着,美的呔!两情相悦时,好像衣服也是人,她的肉战抖着,汗涔涔的,那是一种想不到、说不明的愉悦……
“爸——,天快亮了,起来出方啊!”
叶大山听到女儿愉快的叫声,爬起来,烧了开水,洗了手脸,先接司命菩萨下来过年,然后敬菩萨,在堂屋里生燃树蔸子,用火钳夹了一块火齿用筛子盖住,点燃发靶柴,打开大门,敬天地,在门外点燃香、纸,作揖、放鞭炮,然后进得门来,作揖,互相拜年,天大亮了,鞭炮声此起彼伏,噼噼啪啪响过不停……。
注:*1(日本)三岛由纪夫著,许金龙译《爱情小说》,出版社1996年1版,第47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