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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枝、钟鸣搭车赶到县政府门口,只见有好几百人围在那里,一个约四米宽的横幅,白布上面写着黑字:“赶走夏雨晴 保住吃饭田!”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群众动不动就集体上访,而上级领导最怕的是群众集体上访,打着横幅一闹,社会就不稳定,为了维稳,各级领导机关不知道花了几多精力、用了几多钱。你越是怕,他越是从你的怕处下手,这叫做踩疼指甲,一个小小的县城又比不得北京城,在北京城里,有人集体上访去了,上面一个电话,谁家的孩子谁个领回家。省驻京办主任接到指示,当然是闻风而动,可是,靠他们几个当干部的去领上访的群众,领得动吗?叫爷爷、拜奶奶,爷爷、奶奶们理都懒理呢!你管老子还隔着几级,我怕你个啥?这真是邪得没有官管了!不过,这世界上没有摆不平的事,既然事情多,就有专门揽这事的公司。驻京办给这公司一个电话,交上足够的钱,公司的车子、人员吼的吼的到场了,说的说,拽的拽,一个个乖乖地上车,走人。拉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关起来,饿几天,有闹的,吃点小亏,再闹的,让你的皮肉吃点苦。其实,一般的人,只要把他拉到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让他找不到东南西北,吓都要吓他一个半死,更何况要他的皮肉受罪,他还不怕?他又不是共产党员,为了崇高的革命事业,在牢里坚贞不屈;他们是普通的群众啊!如此整治几天,再把你送上火车,回家。还有上访的,照此办理,这回就不是人熟好办事啊,这回是人熟要吃大亏!是钢筋也怕烈火炼呢,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只是我们这里是一座小县城,没有北京那样的公司,县信访办的工作人员没有办法,把叶青枝请来,她好说歹说说了半天,来上访的人就是不听,而且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连县政府的大门都堵了,该出的不能出,该进的不能进,这真是瞎子熬糖——老(恼)了火!

    信访办的干部做工作:“你们村里的书记、主任都来了,你们跟他回去!你们递的上访材料我们已经看了,并且跟主管领导反应了。领导安排了的,明天派纪委、组织部的干部,组成联合调查组,到爬桥村去作专门的调查,有什么问题,就处理什么问题,查到谁就是谁。你们现在回去,好不好?”钟德权跳起脚,指着那个信访干部的鼻子说:“你们当官的是烧窑的、卖瓦的,都是一把的!你现在把我们哄孩子一样地哄回去了,就二下五去三——不管了!赶走夏雨晴,保住吃饭田!”钟德权振臂高呼,其他的群起响应,人们的吼声四起,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钟鸣挤进人群,大声吼道:“你真是颠倒黑白!完全是人无良心,JB无额壳!夏雨晴为了爬桥村的工作,把心都操碎了,把房子、家庭都搭上了,你还要赶走夏雨晴,你们凭不凭良心啊?夏组长在村里的工作,难道说你们没有看到?”钟鸣越说越气,拉下横幅,踩在地下,撕了。钟德权跳起脚骂:“是哪个王八入的敢撕老子们的横幅哇?咹!老子入他的妈!”钟鸣冲拢去,抓住钟德权,提起来甩了两耳光:“你入哪个的妈啦?呃!老子要入你的妈!”钟德权说“你不要披着共产党的皮欺负老子!”“我老子的狠气都要不完!还要披哪个的皮呀?”钟鸣锁住钟德权的领口,“走,老子们不在这里打,老子们到野畈地里去打,各人打死了往各人屋里拖,看你还入不入别人的妈的?”叶青枝她们上来解劝,钟德权用手指着说:“你们都看了在,呃,共产党的干部打人!”说完挤出了人群,走了。其他的人也陆续离去。

    第二天,县委联合调查组进驻爬桥村。说起来是一个组,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纪委的科长,另一个是组织部干部科的办事员。这两个人搞调查有一手绝活,就是不搞上规模的座谈会,也不搞集体性质的问卷调查,也不把党员、干部、群众召集在一起搞民意测验,而是搞单独调查,就是一次找一个人,关起门来单独谈,何满香在外面听安排通知人。

    调查组的同志对甲说:“某某同志啊,我们是县委派来的联合调查组,有纪律的,对你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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