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他们是用杨树(直径约4公分、1至3米长)材料做椅子,一把椅子收5角钱的加工费,跟哪一家里做事,那一家随便招待一餐,一直做了七八天,住在苟哥家里,夜晚两个大男人睡在堂屋里,监督得还利害些,苟哥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翻个身都怕有响声,哪里敢到新娘的那一头去呢!农村的礼俗,新娘回了头门后,在婆家玩七天,由娘家的侄子或弟弟来接,回娘家玩七天;也有在婆家玩十五天,然后回娘家玩十五天的,总之有一条原则,在男方家玩的天数和在女方家玩的天数是对等的,这叫做回二门。回了二门,新娘就要下地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了,哪时候搞集体,是不允许有闲人在家里玩的,而且都是靠工分吃饭!苟哥是副队长,只让新娘在家里玩了七天,让她回娘家玩了七天,他早早的去接新娘回来出工。来到岳母家,曹三香理也不理苟哥,吃了饭接她回家,她的眼睛都哭红了,坚决不回去,还是岳父发了脾气,曹三香才哭哭啼啼远远地跟着苟哥回来了,做小生意的都走了,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苟哥鼓着勇气,爬到了新娘的一头睡下,新娘的心却完全飞走了,从结婚到现在已经十七天了,十七天来,她们还是过着童男童女的生活,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蚂蚁、虫子也晓得背呀驼呢?何况是一个大男人!有病,男人肯定有病!要不然,结了婚的俩个人,新郎哪有不钻进新娘的怀里的呢?唉——,一也说结婚,二也说结婚,望到真的结了婚,他像是昨天的那样,无动于衷,简直是一动也不动,这不是有病是什么?曹三香流着眼泪,思考着怎么样熬过每一夜。就这样一过一天,一过一晚上也不是长法啊!嫁了一个没有用的男人,一生的人怎么做啊?她的心都想烂了,三十六条计,走为上计,她打定主意,离开这个没有用的男人!决心已经下定了,办法也就来了,在决定离开这个男人之前,一定要想千方设百计保住自己清白的女儿身体。苟哥伸手解她的扣子,她双手紧紧地护住,苟哥想强行解扣子,她双手乱抓,甚至用牙齿帮忙咬,咬得苟哥钻心地疼;解她的裤带,她把毛线衣扎在长裤子内面,用芝麻梗带子系紧了,而且是打的死结,越拉越紧,苟哥急得哭了,“不做这个下贱人喏,她太漂亮了,我配不上她!”苟哥在这场看不见的战线上节节败退。

    队长在前方水利工地带信回,工程落了后,要苟哥带十几名8分劳动力上工地增援,苟哥对新娘说:“你太漂亮了,我配不上你,你嫌弃我;我带劳动力上水利工程的,免得在屋里跟你打劫……”曹三香看也不看苟哥一眼,挑着箢箕到队里打塘泥去了。

    腊月初八日,曹三香的娘家来了四个青年小伙子,把她的两只木箱子、一个围柜、三个木脚盆、两床被子、两只枕头、一个门帘、两把木椅子、一只木小桶,十六只碗、四个盘、两个煤油罩子灯,清理出来,用绳子捆好,曹三香从梳妆台前摘下结婚照片镜框,把照片取出来,用剪刀从当中剪开,换洗的衣服她早己提回娘家去了。苟哥的妈妈一见这个架式,跑得大门口拦住挑东西的人说:“为么事啊?你们这是为么事啊?难道说就这样挑起走,散伙的呀?你总要说个根故缘由出来啊!”

    “你的儿子有病!”曹三香说。

    “么病啦?么病啦?是么病啦?吃得、做得、睡得!有个么病啦?”

    “你去问你的儿子。”

    “他上水利工程去了。他是副队长,工地上少不得他。有么病啦?就说你不想在这里做人就散了。”

    湾里有不少人留曹三香,说:“你们结婚,头对头,只有五十天,苟哥还在水利工地上。再怎么说,过一个年,处理这件事,也不迟!你们两个年轻人,又不是香瓜、桃子,一天两天老了,何必搞得这么急呢?”曹三香还在和湾里的人争辩,四个男青年早己挑着嫁妆走了,曹三香追上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流九曲过爬桥啊,

    白云悠悠几多愁?

    新媳妇挑起嫁妆走,

    男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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