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着问儿子。

    “您老人家还娶了我妈,生了我这个不怎么成材的儿子;我不想办法发点财,有哪个姑娘瞧得起我?我人生的路上总是小单、中单、老单,一生的单到底呢!唉——,脱人生难,打单身更是难上加难哩!”

    老爸的烟头快烧着手指了,还抽了几口,望着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眼里滚动着泪水,“你叫我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只要人去想,怎么会没有办法呢?我家的房子,正座子+天井+前厅,8个大房+堂屋+天屋268个平方,办酒厂是再好不过了,天屋西房里打烟囱灶,蒸煮高粱糯谷做酒的料、蒸馏酒,堂屋里放篾垫拌酒曲,7个房里放酿酒的缸,这真是癞痢做和尚——生成的。”

    “你想得美。”

    “我当然想得美,如果连想都不美,怎么会去干呢?我把这么好的房子作价入股,一年最少可以分七千元钱的红利,加上我在酒厂里做点事,一年的收入就是相当可观了,到那时,还愁娶不到一个长两只脚的姑娘?爸——,到时候您就可以抱孙子了!爸——,我们就再也不怕人骂我们断子绝孙了!”

    “你真是死蛤蟆说得出尿来,随你的便吧,我反正是在耳房里睡。”陈根生起身到田里忙去了。

    陈五毛怀着一肚子的希望来到叶青枝家里,恰好苟哥也在这里,便提出了将房子作价入股的问题,苟哥说:“你的那间三合头房子做酒是没得话说的。1967年,当权派被打倒了,我们偷着做酒卖,那时我是帮作师傅呢,学会了酿酒的技术,青枝,我用我的技术入股,你看像么样?我家的房子同五毛的房子相邻,我是1987年做的,四道硬山墙,房里、堂屋都倒了水泥地皮,大门、后门、房门底下一尺高的地方都用铁皮包了,屋里是一只老鼠都没得的;屋檐我用石灰沙浆蒙了,一只麻雀也是钻不进去的,做酒厂的仓库独一无二,我的房子也作价入股,你说呢?”

    叶青枝望着这两个平时办事既诚实又有心计的人,心里暖烘烘的,笑着说:“苟哥、五哥这样瞧得起办酒厂,是大好事啊!让我们商量一下再通知你们,行吗?”

    “做的事好不如商的量好,行喏,行喏!”苟哥连连点头,笑着离开了叶青枝家。转机,这是大好的转机,夏雨晴心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