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就放到衣服兜里了,第二天早上就差检查一遍,就出岔子了,你都不知道,我要了一堆东西,结果算账的时候,一掏兜,没有,我都懵了。

    这是从来就没发生过的事,把身上的兜都翻遍了,都没有,当时,我那个脸啊,比现在都烧得慌。

    确实是很重要的事,我小叔他们在政府那边等我,他们的钱票都给我了,回去取压根就来不及,不说回去能不能找着,而且也会耽误大事。

    我就干巴的在那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就寻思能不能遇着个认识人,帮我一下,半个多小时啊,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是咋看我的。

    要不是确实有事,我当时就能钻到地底下去,你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是啥样的心情了吧?

    我都快哭出来了你知道吗?简直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于水火的。”

    “那你后来找着了吗?”

    程朝撇嘴,

    “不是我的问题,是有人要坏我,知道那些钱票对我很重要,也知道我那时候不会带多余的,所以特意使坏,回去我就自己报了仇。”

    病恹恹的身体,恶狠狠的眼神,好吧,简单觉得,也挺搭配的。

    “部队里还有这样的人啊?”

    “我也不相信,部队其实也是一个染缸,但是,这种人是少数,极少数,绝大部分,都是对祖国,对人民抱着极高的崇敬和热忱的,那种害群之马,早晚会被清理出我们的队伍。”

    看的出来,对部队的感情很深。

    简单就随意的问道,

    “你进部队多少年了?”

    程朝回想,

    “哎呀,这可就长了。”

    简单不信,

    “你猜多大啊,就这么老气横秋的?就算你二十,你还能几岁就进部队啊?”

    “呵呵,那倒没有,我小时候就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正式进部队是在十几岁,到现在,算算,也有六七年了。”

    “啊呦,你还是个老兵哩?”

    这点程朝就很自豪,

    “那你以为呢?我们这种任务那是一般士兵能完成的吗?”

    简单竖起大拇指,

    “嗯嗯,佩服,精英。”

    夸奖,程朝倒是不好意思了,

    “那倒也不算,不过是仗着年纪小,冲动,不知天高地厚,总想自己闯一闯罢了,我小叔总说我,撞了南墙就好了。”

    简单好奇,

    “那你撞了吗?”

    “你?”

    程朝差点被她气过去,

    “大小姐,我是病人,你这话题是能跟病人说的吗?

    我需要的事心态平和,不能激动,不能起伏太大。”

    简单抱肩,面无表情,

    “你这是病人的自觉吗?还心态平和?你自问,你什么时候心态平和了?是你起的话题不好,不要赖到我身上来。

    我一个免费的陪聊,咋还那么多要求呢?”

    “我?”

    程朝捂着胸口反省,是吗?是我的错?我说什么了?我要求什么了?这病迷糊了,这怎么还成了鱼的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