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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都是最常见的,断胳膊短腿,头发剃一半留一半的,尤其是对待女性,一边剃围观的人一边笑,然后,用绳子生拉硬拽的,游街。

    还有些,不堪受辱,当场就撞墙的,吊死在大门口的,留下血书自尽的,几乎哪条街都能听到哭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来的那火车上,一半是知青,另一半几乎都是各种原因被下放的人。

    你们没看见,那眼神,那精气神,全是没有希望的那种,死气沉沉的,跟提线木偶一样,就是挨打了也不知道疼一样。

    那些畜生,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晃荡,看见好东西直接就抢,拿不走就砸,整个京城,都是一片混乱。”

    休息了一宿,明珠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那种紧绷也被林东方不有意无意的抚平了不少,这会再说起这些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

    要说最容易接受的人应该是简单,毕竟知道历史轨迹,自打穿过来,就有这个心理准备的,这会听了这话,心也是直直的沉到底。

    年后和朱艳的通信没有刚来时那么频繁,上次的信挺长时间了,那时候还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升级成这么恶性的事件了。

    书上看到的文字,和血淋淋的现实,是有着质的区别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话绝对是实践出真知。

    简单更是深深的觉得,苟着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们就是知青,都不用代入,就已经身临其境了。

    门外的林东方和陈建国也沉着脸,静悄悄的离开。

    过了一会,才过来敲门,

    “你们密谋啥呢?我们俩要上山,你们要不要上去?”

    “去去去!”

    沉浸是没有用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把这个沉重的谈话放在了心底,

    “走走走,我也要去。”

    “走吧,现在去,还能早点回来,明天要上工了。”

    休息的最后一天,村里人大部分都在家里收拾园子,种白菜,这一路上就看着疯跑的孩子了,几个人都特意的说着轻松的话题,气氛倒是也还挺好。

    征求的明珠的意见,经过家门时,简单又把自己那几员小将放出来了,至于大黑,已经被借调给老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