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而非破笼而出。”

    崔崭与言霁川对视一眼,没想到太皇太后也注意到了巨型箱笼。

    “明日的宴席虽名为欢宴,实为和谈,”太皇太后面上染了严肃,“因使臣团与皇上当面的和谈一直没能达成一致,皇上想以宴席形式来缓和彼此间的氛围,但依哀家看,北齐不会因此就手下留情,明日必是一场恶战。”

    三人屏息凝神,仔细听着太皇太后下面的话。

    “和谈诸事由外务司主理,各部尚书也会协同处事,”太皇太后扫了他们三人一眼,“怎样都轮不到你们三个出头,明白哀家的意思?”

    三人都很是讶异,这意思竟是让他们做缩头乌龟?崔崭与唐芷漩也就罢了,一个没有官身,一个是后宅妇人,但言霁川一直征战沙场,当下就开口道:“太皇太后的回护之意,霁川铭感于心,但两国和谈乃是重中之重,若有需要霁川的地方,霁川绝不会推辞,还会勇于——”

    太皇太后恨恨地在他身上拍了几下,斥道:“要出头还有你爹!你急什么!急着挣个大功名好娶妻吗?”

    言霁川瞪大双眼:“啊?跟娶妻什么关系啊?我没想这事儿!”

    太皇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唐芷漩轻缓开口:“小公爷,太皇太后应有深意,你耐心听她老人家说完。”

    言霁川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却道:“哀家的深意便是心疼你们三个孩子,记住没有?”

    言霁川明白太皇太后不想明说,也许这其中有什么别的缘由,但也能听出来这是好意,便道:“记住了,明日我好吃好喝,不管其他。”

    太皇太后笑了笑,却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但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暗暗叹了口气。崔崭想问是否有隐情,但他与太皇太后并不熟稔,便下意识看向唐芷漩,唐芷漩似是料定他会看过来似的,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崔崭会意此时不可再问,便也不多言,无声地吃着东西。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太皇太后没有留任何人叙话的意思,说着乏了就让三人自便。三人行礼退出,太皇太后有些疲累地扶额,桂嬷嬷上前给她揉着额角,轻声道:“娘娘不说清楚,他们三个能明白吗?”

    太皇太后:“总不能直接说事关肃宁性命,让他们别管?再者割地之事皇上很可能仍然不同意,这样也不用他们三个强出头。”她叹惋道,“霁川与崔崭为国一向悍勇,比朝堂上那些只会结党营私的家伙不知道好哪里去,崔崭碍于没有官身不好开口,但他毕竟是有封赏之人,就算直面使臣团也不算违制,至于芷漩,她虽是一介妇人,但见她勇斗巨兽又会一手机巧之术,且心性端正胸怀大义,恐怕也不会坐视不理……”太皇太后眉间尽是焦虑,“昨日皇上已提点过芷漩的身份,若是再出头被皇上在意,真不知会引出什么乱子……”

    太皇太后忿忿道:“要是有年轻人出头,傅堂那群老家伙肯定会做壁上观!局面闹得不可收拾,又不知皇上会如何决断,肃宁的事都是小事,若真两国重新开战,那才是祸国殃民的大事!”

    桂嬷嬷安慰道:“娘娘莫急,诸位大臣也不想开战,国库已是不丰,再筹措银子岂不急死各部大人?他们自会想法子让和谈顺利的。”

    太皇太后重重叹气,说道:“派人再探驿馆,这巨兽到底是怎么放出来的,为什么直奔宁祥宫而来,务必查清楚!”

    桂嬷嬷:“是!”

    三人行礼退出后并未走远,而是走到回廊下静静站了一会儿。彼此无话之间,言霁川率先开口:“巨兽是缪赤雪放出来的吧?可是为什么直扑宁祥宫?不应该去皇上的乾德宫吗?”

    崔崭:“驿馆虽在宫内但位置偏移,与宁祥宫之间还隔着数座宫殿,巨兽能准确出现在宁祥宫,定是有人引路。据太皇太后所说,那巨型箱笼应当还在驿馆,能操控巨兽并且引路至宁祥宫,只有缪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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