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呢。”

    唐芷漩怒极起身,宝灵丝毫不惧地说道:“怎么,你要在这里对奴婢动手还是要大骂我们殿下?你敢?”

    唐芷漩知道此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太皇太后,当下狠狠压制住怒气,硬声说道:“殿下的本事,我领教了。请回禀殿下,今日不舍用一块石头为国效力,他日大景河山被北齐铁蹄踏破,殿下就等着和亲北齐,为国出力罢!”

    宝灵怒道:“你!怎敢这样说!且不说殿下金尊玉贵根本不会被和亲,如今殿下已有夫婿,怎能二嫁?!”

    唐芷漩冷笑道:“前有大长公主荣安殿下和亲北齐,那时便是二嫁,荣安殿下可有半句推辞?承和殿下的金尊玉贵还能越过从前的荣安殿下吗?”

    即便宝灵心中认为承和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定然是远超从前的荣安,但明面上万万不能这样说,毕竟太皇太后在侧,又有祖宗家法规矩身份压着,曾为国和亲的荣安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姑母,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半个僭越的字来。

    “大景国运昌隆,你这贱嘴最好闭上!不然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宝灵忿忿说完便走,不想再听唐芷漩多言。

    唐芷漩缓缓坐下,因自己的不慎而一时无言,继而对太皇太后致歉道:“提及荣安殿下是我的不是,望太皇太后恕罪。”

    太皇太后并未责怪,看着唐芷漩问道:“你怎会轻信她?明明在府里水火不容的。”

    唐芷漩淡淡一叹,说道:“我以为在座但凡大景人,为国出力的心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那是一国长公主,怎能在对决之事上儿戏?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太皇太后却也听懂了,当下笑着叹道:“怎会一样?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高台上第四场射术对决已布置好一切。北齐人兴致高昂,只要胜了这一场他们就大获全胜,不仅能要求每场次的赌注翻倍,还能要求割地!大景人人面色凝肃,连一直面带笑意的皇上也收敛了笑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醇酒。

    崔崭此时来到了面对射术场地方位较正面的高处回廊下,这里看得比较清楚也没有旁人打扰。他看着已经准备进行比拼的言霁川,及他身后的宁怀骁与卢定。宁怀骁左腿有伤站立勉强,卢定扶着他,言霁川身背破云弓,三根穿云箭明晃晃地握在手中,气势丝毫不惧。

    崔崭缓缓深吸一口气,凝神看着他们,仿佛自己也身站高台,与他们并肩应敌。

    忽而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崔……将军,有件东西你一直想寻回吧?我找来了。”

    伴随着一阵哑掉的沙沙声响,陶响球出现在崔崭面前。

    承和摇晃着这只破旧的陶响球,充满期冀地看着崔崭:“这是你父亲送你的东西,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