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必通知庄上。”

    何账房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春桃端着糖酥酪走进来放在唐芷漩面前,说道:“您何必趟这浑水?东院纵容恶奴私吞家财,等她东窗事发,老夫人就算明面上不能处置,心里能没想法?就会记起您的好了。”

    唐芷漩的笑意浅淡无波:“再好,能好过给她儿子擢升到正三品吗?”

    春桃:“可是内宅不乱,二爷在前头才能好好上进啊。”

    唐芷漩不欲多言地笑了笑,拿过一本书看起来。春桃知她看书时不愿有人打扰,便退了出去。

    自承和入府,崔嵬每隔五日来一趟西院——送避子汤。每次两人公事公办地对坐,崔嵬将避子汤倒入花盆,扯两句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就会离去。他仍想学那些还不会的东西,但每每刚小坐了一阵就有东院的仆役来寻他,不是说承和头痛欲裂就是说腹痛难忍,崔嵬只得急匆匆赶过去,就再也不会返回。

    唐芷漩心中有隐隐刺痛,却已不再像最初听闻他要迎娶长公主那般锥心。她与承和在府中也并不经常照面,只有在每月初一十五去向老夫人请安时才会见上一见。承和执掌中馈却并不亲自理事,只将跟随她多年的大宫女宝灵推出来处置一应事宜。宝灵虽有惩治手腕又有皇家威仪,却也不清楚有些刁仆是如何欺上瞒下的,不多时已有不少中饱私囊之事传入唐芷漩耳中。

    春桃着急地建议唐芷漩出面处置刁仆,唐芷漩并不理会,命她安排出府前往城东庄子。一应事宜安排好之后,唐芷漩从崔府南门而出,软轿早已候在南门门口。她刚要上轿,就见明路带着十来个壮硕家丁匆匆而来,那些家丁停在十步开外,对着唐芷漩纷纷垂头行礼。明路上前对唐芷漩行礼后,恭敬说道:“西院二奶奶,我们大爷命我点了十五个有些功夫底子的忠仆,随您一同外出。”

    唐芷漩略有些意外:“大爷知道我要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