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孤身在外多有危险,您说是不是啊母亲?”

    崔老夫人简直想给他个白眼,果然承和立即恼怒地斥道:“崔嵬你就是想把她留住是不是?我嫁进来之后你就没与她亲近过,如今想了是不是?!”

    崔嵬急道:“没有!真没有!我怎么会想与她亲近?我是不想让她去外边多生事端!”

    崔崭不咸不淡地摇头插话:“没想吗?那在宫里就急色攻心……”

    承和对这句话的理解力极高,当下就站起来指着崔嵬怒道:“你在宫里与她苟且了是不是!你竟然背着我、竟然在宫里在我的地界与她亲近!”

    崔嵬愤恨地瞪了一眼崔崭,又忙去与承和解释,崔老夫人着恼地看向崔崭,正想质问他为何火上浇油,就见崔崭对自己行了个礼,说道:“母亲,眼下我是真乏了,先行告退。”

    崔老夫人望着崔崭的素舆渐行渐远,只觉自己似乎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儿子。他姓崔却不见得次次都帮着崔家,他是崔嵬的大哥却对弟弟落井下石,难道一家人不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吗?怎么能向着一个外姓人说话?何况这外姓人给崔家带来的全是耻辱啊!

    崔老夫人见崔崭离去,忙对崔嵬与承和说道:“如今还吵什么!唐芷漩去了兵部还有嵬儿的好果子吃?还不多想想以后,还在这窝里斗!”

    承和:“不就是崔嵬贪了些款项吗?多大点事?被那贱人查出来就全完了吗?”

    崔老夫人看崔嵬一眼,崔嵬也看她一眼,两人的心思在这眼神交换中已然说完。

    崔老夫人顿了顿,对承和语气柔和道:“嵬儿因你而冷落她,你入府又一直压制她,若你是她,你能甘心?能顺气?她如今有了官身,与嵬儿是做不成夫妻了,等她去了兵部,就算只差出嵬儿贪了一百两,她都会诬陷成一万两!她定会向崔家复仇!”

    承和并未想到这一层,听老夫人这样说便信了几分,却仍是傲然道:“让她试试,看本宫不剥了她的皮!”

    崔老夫人趁机说道:“所以要防患于未然啊!皇上对贪官污吏一向不会手软,到时候即使是一百两,那殿下您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承和:“那要怎么办?”

    崔老夫人:“让她人斜影歪!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又说名正言顺,她成了女官须得摒弃一切世俗关系,和离刻不容缓,否则便是欺君。咱们就拖着和离之事,待她在兵部任职一段时日,就以她仍未和离为由大肆宣扬她仍对嵬儿有情,表示宽容理解,甚至可以求皇上让她重回崔府。这时候皇上定然对她不满,加上她在兵部期间,嵬儿可以运作运作,让她什么都干不成,那殿下你说,皇上还会允许她继续担任武库司郎中吗?”

    承和想了想就频频点头,赞道:“母亲这招确实不错!只是她一心和离,此事又事关欺君,她怎会愿意一直拖延呢?”

    崔嵬笑道:“她如今虽有官身,我们轻易奈何不得,但没有皇上特允,她终究是一介女流,和离仍需父亲允准的加盖府印的手书,否则万事皆休,和离只是一场空谈。而那手书,”崔嵬得意地笑起来,“她是不可能有完整的一份的。”

    承和舒了一口气:“那不就得了?害我担心半天。”

    崔老夫人却道:“她会做机括,造出个府印来也是有可能的。”

    崔嵬:“母亲莫要担心,造府印哪有那么容易?她去哪儿弄‘参天沙’与‘流金窑土’?官府严格管控的东西,即便她已有官身也无法私自申请调用,那可都是一府家主才能申请的金贵物件儿呢。”

    崔老夫人点头,勉强放下心来。

    唐芷漩在内室看着一方府印,这是她入宫前就偷偷造好的自家府印,只是缺少两种重要的材料而无法最终成型。她托人去买“参天沙”与“流金窑土”却一直没有回音,想来实是很难买到。她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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