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气,说道,“皇后不是老来看柏珹么,还说要把柏珹当成她的亲儿子看?傅家这是起了心思了。”

    颖妃想了想,说道:“皇后姐姐认为柏珹以后会当太子?”颖妃慌忙跪下,慌张叩头,“皇上明鉴!臣妾从没有此意!也绝不可能跟皇后姐姐说这种猜测!”

    皇上好笑地瞥她一眼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安抚地拍了拍她,说道:“你慌什么?朕还能不知道吗?这些话不用你说,不止皇后和她背后的傅家,满朝文武都认为柏珹会是未来的太子,因为他是朕唯一的皇子。皇后自己生不出儿子只能指望柏珹,想着现在与柏珹多亲近,好在日后柏珹继承大统之后被柏珹孝敬,做个享福的皇太后,傅堂及傅家也能永保荣华。但傅堂一向多疑,这不是亲生的外孙怎能令他安枕?他必须为自己再加一层旁人难以企及的官身,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比如有为国的大功绩而得了世袭罔替的封赐。”

    皇上又恼了:“他定是与北齐勾连!先炸毁武库司库房,北齐很快就会再次撕毁合约与我们开战!到那时他定会出主意与北齐和谈之类,他还要当个和谈急先锋!北齐定会听命于他!有如此灭战之大功,朕不封他个护国公都不能服众!”

    颖妃为皇上顺着脊背让他消气,小声说道:“但是……以臣妾的愚见,傅尚书难道不应该先杀了臣妾吗?这样柏珹在宫中只能依靠皇后姐姐,天长日久的也有了养育之恩,不就万无一失了?何必在国事上动手脚?万一北齐真的踏破悬鹰堡岂不是得不偿失?”

    “柏珹都这么大了,再说就算是襁褓婴孩,他母妃被害死就算做得再周密,也难保他长大了不会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那时与皇太后离心甚至要报复傅家,傅家要如何是好?”皇上搂紧颖妃,“朕会护好你,莫怕。”

    颖妃抱住皇上的腰,点头道:“臣妾信皇上,臣妾不怕。”她轻叹道,“武器和兵甲都没了,这要怎么是好?还来得及重新赶制吗?那位唐大人伤得重吗?”

    皇上大略对她讲了讲如今情况,说道:“朕给傅堂下了严令,他无论如何也会保住唐芷漩的命!至于以后,就看她的造化了。”

    颖妃:“这位唐大人于制甲造兵一途,是不是很有才干?”

    皇上点头:“看起来颇有才能,她若死了,新式武器和甲衣还不知道有没有人能造出来,又或者,傅堂辖下根本没人敢强出头吧,哼!”

    颖妃:“那不如皇上赐给唐大人一些身手好的侍卫?”

    皇上笑道:“朕也这样想过,但侍卫终究都是男子,若是污了她的清名,孤芳阁又要出来搅合……”

    颖妃笑道:“那不是还有身手好的不算男子的人吗?”

    皇上似笑非笑:“太监与宫女对食,夜里做些什么,朕的颖妃完全不知吗?”

    颖妃红了脸,钻进皇上怀里说道:“那臣妾就出不了主意了,皇上做主吧!”

    皇上笑起来,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唐芷漩本因“伤势严重”而在医馆治疗,没想到御医和宣旨的公公一起到了。圣旨特许她不必下跪接旨,她听完圣旨有些诧异,但不及多想,御医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脉。此时她眼前已有光亮,还能看见模糊人影,但仍装着看不见又很虚弱的样子。这御医的身形感觉有些熟悉,仿佛在太皇太后宫中见过。果然那御医为她诊脉后说道:“唐大人伤及肺腑确实凶险,我为大人开药固体,再行疗愈。大人若是允许,还是挪回自己宅院静养,也方便有下属随时前来禀报诸多事宜。”御医的声音拔高了些,像是想要所有人都听见,“太皇太后惦念唐大人安危,知晓我前来为大人诊治,特命我带来一匣千年老参赐予唐大人,特许唐大人免礼。”

    看来确实是太皇太后的人。唐芷漩心下稍安,说了些客气话,也同意挪回自宅。一切很快安排好,唐芷漩坐着六人抬的软轿缓缓地从闹市而过,百姓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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