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说道:“奴婢听说已故的崔老将军是为了报恩才与门第不符的唐家结亲,而最初定下的人是大爷,并不是咱们二爷。”

    “什么?”承和恼道,“难不成是崔嵬求着他父亲改成了他吗?”

    宝灵:“那倒不是。听说大爷那时不知道什么原由推拒此事,崔老将军已故,崔老夫人说这是父亲定下的不可更改,之后还没等到两府过庚帖,大爷就带兵去了北邙山,唐家也陷在案子里以至于家门破败,大爷回来后重伤自然不会再提婚事,二爷应是在此时提出‘约不可废’,执意娶那唐家女。”

    承和嗤道:“蠢货,非要娶沦为官妓的女人!”

    宝灵奉承道:“重情重诺,殿下不就是喜欢二爷这一点吗?”

    承和一笑,又道:“所以崔崭是因为与那贱妇有过婚约才这般维护她?啧,还说没有款曲,这么明白的事儿,当府里的人都是瞎的?”

    宝灵:“府里没几个人知道的,奴婢是从老夫人房里的翠燕那儿听来的。翠燕跟着老夫人很多年了,她说老夫人在二爷娶了唐家女后把府里的仆役换过一轮,不想让人知晓这些事。”

    承和:“我看是不想让下人知道他们的主母曾经做过官妓,呵。”

    宝灵:“殿下也别老将此事挂在嘴边,虽然能让那唐家女无地自容,但老夫人未必喜欢听。”她凑近低声,“老夫人要面子呀。”

    承和不屑道:“本宫嫁进来就是她最大的面子,还在意旁的?愚蠢。”

    宝灵:“任谁也没有殿下的面子大,但唐家女有太皇太后关切,殿下也不可做得太过。”

    承和咬牙切齿:“谁承想她一个不入流的下等官家女竟能攀上太皇太后?她母亲伺候过太皇太后几年,没想到这么得太皇太后的意,连带着还照顾她女儿!”

    主仆二人絮叨了一阵,散朝回府的崔嵬走了进来。宝灵连忙上前为崔嵬更衣又拿水和帕子净手洁面,收拾停当了见他面色不豫,承和问道:“朝堂上有事?”

    崔嵬挥手,宝灵带着屋内的仆役们都退了出去,这才说道:“镇国公铁腕治贪,把户部和兵部闹得人仰马翻,八百年前的旧案都翻出来查,”他一脸晦气焦恼,“眼下开始追查北邙山一战军粮军械出入不符之事了。”

    承和眼风一瞥:“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