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打死,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崔嵬愤恨不已地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殿下直接回公主府了,毫不在意外人如何看我,是铁了心要离弃我!”

    崔老夫人:“她为何要离弃你,你可知道?”

    崔嵬半是难堪半是愤怒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大哥!自从大哥回来又已经不再坐素舆了,她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

    崔老夫人冷静地说道:“所以,若是没了她想攀附的人,她还会想着休夫么?”

    崔嵬一惊:“那、那是大哥……”

    崔老夫人:“他助你帮你才是大哥,否则算什么大哥?他都搬离崔府了,拿我们当一家人了?”

    崔嵬只觉得此刻的母亲冷漠又无情,泛着令他有些惧怕的气势,但母亲分明是在为他考虑,他也知道母亲一直偏向他,于是感激又忐忑地缓缓说道:“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手足相残为好,以免外人耻笑。”

    “前畏狼后惧虎,能成得了什么事?”崔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崔嵬,叹气道,“要么你就去促成老大与别人的婚事,承和定不愿意再为平妻。”

    崔嵬:“我自会极力促成,不过看皇上的意思,定是不愿意遵从太皇太后之意将怀瑛郡主许配给大哥,定是要寻个母族势力低微的,但若名位配不上大哥,皇上也不好指婚。皇上的五皇妹母族微贱,但长公主的名头够响,我就促成她与大哥吧。”

    崔老夫人脸上这才舒缓了些,语重心长地说道:“崔府就指着你了,不管要谁做你的垫脚石都可以,明白了吗?”

    崔嵬重重点头。

    含芷殿。

    唐芷漩亲眼看着宫人们将从前的匾额换成了“含芷殿”三个字,只觉得十分恶心。又有宫女送来的数十套全新衣衫鞋袜,看制式均是妃一级可用,更令她厌恶不已。她想着方才一路上不着痕迹地留下了孤芳阁通讯的秘密记号,也不知何时才会被隐匿在宫中的孤芳阁阁员发现,万一一直没发现要如何是好?

    宫人们不断地送东西进殿,唐芷漩只安静坐于窗边,不言不语,亦不饮食。宫人自然将她的情况报与皇上,有太监传话来说皇上晚点过来,让她准备伺候,还派了侍寝宫女来伺候她沐浴梳洗。唐芷漩拒绝一切并亮出袖中小箭,宫人们怕她伤害自己而不敢近前,只能紧盯着她。待日暮时分,皇上进入含芷殿,让宫人们都退下,他却也没有立刻入内而是停在外间,对唐芷漩说道:“芷漩,朕是君子,不想强迫你,先在这里与你说一会话,也许你会对朕改观。”

    唐芷漩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一阵恶寒,正要驳斥就忽然被人捂住了双耳。她惊得正要呼叫,就觉得捂住右耳的手松开了些,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低柔地响起:“别污了耳朵,芷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