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非要得到我不可吗?”

    皇上阴冷地看着她,说道:“非要不可。”皇上挑衅地扫了她一眼,“怎么,要以死相逼吗?”

    唐芷漩:“皇上应知我擅造武器甲衣,平日里新想出来的法子都会记录在册,放置于一宽匣内,再将宽匣置于一隐秘处。因为知晓我会此技法的人不算少,北齐也曾派人暗中盗取,不得不防。再加上我入朝为官后总有傅堂之流欲置我于死地,也得防着这类人盗去后与敌国谋利而害我大景。”

    皇上不耐烦道:“想说什么?”

    唐芷漩:“宽匣之所在,我告诉了三个人,并且告知他们,若三天都寻不到我,可将这宽匣取出,送往他们认为该送去的人手里。”她镇定又冷肃地凝视着皇上,“这三个人,一人在傅堂门下,一人与北齐有关联,一人与西境常来常往。依皇上看,他们三人谁会最先发现寻不到我,而又会是谁最先取出那宽匣呢?”

    皇上双眼微眯:“你威胁朕?!”他逼近唐芷漩,阴恻恻地似笑非笑,“三天足够你我快活了,芷漩。”

    内室的崔崭握紧了刀,紧盯着皇上。

    唐芷漩心中紧张,但面上依然镇定,说道:“没有三天。若是傅堂先得到宽匣,只怕会立即入宫面圣与皇上‘商谈’他是否应该再获晋封吧?而且应当会带兵围宫。”

    皇上恼道:“他哪来的兵!唬朕么?!”

    唐芷漩:“有了这宽匣,朝中那些一直观望摇摆的大臣,皇上认为谁会最先给傅堂一些兵权呢?”

    皇上知道唐芷漩所言非虚,但却因她言语间将那宽匣说得如此重要而很是不满!当下斥道:“朕的大景难道会因为你一个宽匣就危机四起吗?”

    唐芷漩走到一旁坐下,故作闲适镇定地说道:“皇上尽可不信,也能折辱于我,但我亦能在皇上靠近时自戕,”她用一根手指弹了弹自己臂上的机关,“皇上能找人卸一个,两个,有信心能卸去所有的吗?”她冷寂地盯视着皇上,“若皇上欺辱我过甚,我不能保证不伤到皇上。”

    一番话说的平静又决绝,皇上能听出来这是已抱了死志。皇上躁郁地盯着唐芷漩看了良久,忽而一笑,狠戾地说道:“朕看你这女人惯会耍诈,你以为这样吓唬朕,朕就会放过你?”皇上冷笑,“这含芷殿内外只剩你与朕,今夜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朕的女人。”

    唐芷漩攥紧了拳,袖箭蓄势待发,而崔崭也向前了两步,刀锋的寒光已映在皇上的侧脸。唐芷漩眼看着皇上对自己伸出了手,但袖箭还未出,刀刃也未到皇上脖颈,就见皇上忽地往前一扑,唐芷漩立即躲开,他直扑在了椅子上,磕到了鼻子,痛得叫喊起来!

    云入画站在皇上身后,明显是她从后面踹了皇上一脚!

    唐芷漩惊喜地看着云入画:“入画!”

    云入画瞥了她一眼,看向愤而起身的皇上,听着皇上捂着流血的鼻子怒道:“你疯了!竟敢踹朕!来人!诛九族!把这女人给朕诛九族!”

    “我的九族,就只剩我一人,”云入画冷肃地看着皇上,“你急什么?”她面露鄙夷,“刚才打算做什么?欺辱我孤芳阁女子?”

    皇上的鼻子还在渗血,暴跳如雷地骂道:“混账!孤芳阁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朕动手?!你们孤芳阁本就不该存在于世!牝鸡司晨天理不容!朕、朕要将你们全杀了!把你们孤芳阁彻底裁撤!”

    唐芷漩心下微惊,想着要如何应对才能保住孤芳阁,云入画却丝毫不惧,脸庞上的鄙夷更重,说道:“孤芳阁屹立至今,难道是依附于你这皇帝之威?先皇与先大长公主所创之阁,裁撤便是违逆悖上,你这皇位本就摇摇欲坠,还敢施行此事?”她冷冷地笑了笑,“你现在就下旨,我立即接旨,你敢吗?”

    唐芷漩没想到云入画在皇上面前说话毫无顾忌,却也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果然皇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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