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白复归立刻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就算是这样,你也最好谨慎些,那个买家的能力不简单,毕竟是能契合‘特让’的手段……你比我更了解即死规则的稀缺性。”

    “当然,我比你了解,了解得多。”清洁工说完,拿起靠在墙上的扫把,离开了早餐店。

    留下白复归给他买单。

    “您好,五块钱。”早餐店的老板娘一边擦手一边走了过来。

    白复归付了钱,离开早餐店,漫步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古碑镇上很少有年轻人,二十来岁的男男女女大多都外出务工了,安详的小镇里只有迟暮的老人与稚气的孩童,安静得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

    “……”

    光怪陆离的场景如潮水般褪去,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宁哲的意识从一片朦胧的混沌中苏醒,睁开双眼,看见绵软的阳光穿过百叶窗,温柔地洒在书桌上。

    自己的身上盖着薄薄的夏凉被,看来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

    宁哲侧首,床边的书桌前坐着一个安静的姑娘,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在雪一样的肩膀上,她单手撑着下巴,双腿规规矩矩地并拢在一起,坐姿端正而拘谨,白皙的手指轻轻翻阅米黄的纸张,发出沙沙的摩挲声。

    她看得很认真,连床上的人已经起来了都没发现。

    宁哲将手伸到桌面上敲了敲,发出‘咚咚’的两声脆响。

    “偷翻别人的私人物品是不对的。”宁哲说。

    白芷吓了一跳,淡红的云霞顿时飞上了脸颊,她连忙把散放在桌上的一张张信纸按顺序叠好,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紧张而拘谨地坐着,细不可闻的声音从她的唇缝间飘出:“对…对不起,我不该翻你东西的。”

    “嗯?”看着白芷紧张兮兮的样子,宁哲有些疑惑。

    自己之前在碧水湾庄园里见到的白芷好像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她要更加坦率、冷静,不像现在这样一惊一乍。

    “没事,因为我也未经同意看过你的日记,现在就算扯平了。”宁哲说着,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宁哲醒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他在自家老宅里的房间,所以说抽屉里的那些信纸是他的私人物品。

    白芷撩起衣袖看了看腕表,说道:“现在是下午5点12分……6月6号,你睡了差不多一整个白天,妈妈让我在这守着你,你醒了就去叫她。”

    “那看来是阿姨把我送回家的,真亏她能找到我家在哪。”

    宁哲低头在床边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鞋,正要开口问,就看见白芷匆匆忙忙地从书桌前站起身,从洒满阳光的窗台上把他的鞋子拿了过来。

    “你的鞋子上面有血,裤子和衣服也是,妈妈帮你洗过了。”白芷柔声说。

    宁哲想了想,可能是昨晚殴打保安队长老李的时候沾上的血,他自己都没怎么在意,没想到是冯玉漱帮她处理了。

    “碧水湾庄园的事情怎么样了,那只鬼呢?你妈有跟你说吗?”宁哲一边穿鞋一边问。

    “什么鬼?”白芷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