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刚才的惊险一幕,宁哲心中骇然:“我明明没有触犯任何一条忌讳才对,为什么还会倒霉?”

    不……真的没有犯忌吗?

    宁哲回想了一遍今日吉凶:

    【宜:】

    【忌:出行、安葬、行丧、祭祀】

    “出行忌讳可以确定没有触犯,我将林志远的尸体藏在供桌下面也算不上‘安葬’或是‘行丧’,祭祀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哪里祭祀了谁?”

    宁哲的心中思绪飘飞,快速回溯着零点以来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件事与今日的黄历吉凶有所冲突。

    “我没有触犯忌讳,却还是平白无故倒了霉,这毫无道理,难道是蛇神发疯后开始随机杀人,不再需要犯忌作为理由?”他只能给出这个解释。

    但理智告诉宁哲,这个解释未必是正确的。

    “不行,再想想,我真的完全没有触犯任何一条忌讳吗?”

    宁哲不停重复回想着过去一个多小时的经历:“出行……不对。安葬,可能性很小很小……行丧也不是,难道是祭祀?可我真的做过可以被视为‘祭祀’的事情吗?我到底祭祀了谁?!”

    冯玉漱满目担忧地看着脸色凝重的宁哲,心中慌乱不已,宁哲的莫名倒霉让她十分恐惧。

    “等等,祭祀?是了……没错,只能是这样。”忽然一点灵光从宁哲脑中闪过,他想通了:“是祭祀,我祭祀了蛇神…我将林志远的尸体作为祭品,祭给了蛇神。”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甚至自己一行人在蛇神发病的时候进入祠堂而没遭遇到危险,这件事也有了解释。

    “宁哲?伱没事吧?”冯玉漱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宁哲叹了口气,轻轻摇头:“我在无意间触犯了今天的忌讳,才有了刚才那次倒霉,好在我已经想通其中缘由了。”

    刚才桥面塌陷虽然危险,但对宁哲来说并不是会危及生命的血霉,毕竟只是触犯了一次忌讳而已,蛇神是宽宏大量的,这还不是必死的局面。

    “接下来要格外小心,绝不能再犯忌了。”宁哲心中自语道。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了冯玉漱:“走吧,我们赶紧回祠堂。”

    “好。”冯玉漱连连点头,但是刚准备走,她的手机便响了。

    解锁屏幕一看,来电人是——谢思凝。

    “谢思凝怎么打电话来了?”冯玉漱带着疑惑接通了电话。

    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冯玉漱脸色忽然变得无比煞白,指着前方的河面高声惨叫道:“宁哲!河里有东西!”

    宁哲立刻转过身去,侧首一看,冯玉漱手指向的河水里,赫然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在平缓的水流中缓缓沉浮,慢慢顺流而下。

    借着明亮的月光,两人能够辨认出这具漂浮的人体上包裹着的女式西装上衣,以及下身的紧身包臀裙和黑色丝袜,一只高跟鞋被水冲掉了,只剩下两条丝带挂在脚踝上,飘飘荡荡。

    “这尸体是……谢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