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见此情形停了下来,慕容子瑜看着面前吓傻了的探子,对着身边的侍从道:“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侍从连忙去了,等到了那盒子处,他也吓得不轻,连连后退了数步才站稳,慕容子瑜眼力非常,见此情形心中莫名的涌出来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拧着眉头看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

    只见那侍从颤颤巍巍的上前,把盒子给抱了起来,朝着队伍中间匆匆跑来。

    跑到了近前,侍从“噗通”一声跪下,深深的匍匐下去:“皇上!”

    盒子里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了,里面是血肉模糊的一团,众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都猛然变了,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慕容子瑜,面部也是一抽,瞳孔猛地一缩。

    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已经开始溃烂了的首级,虽然已经开始溃烂了,但是不难看出是谁。

    在场的人都认识,慕容子瑜更是认识。

    南诏国的宁王慕容宁!

    慕容子瑜大口的喘着粗气,意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内心,一旁伺候的公公见了,大声的喊道:“皇上请节哀!”

    正在这个时候,坐在马车里的羽曼瑶仿佛也后之后觉得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从马车上跑了下来,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猛地摔了一跤:“啊!王爷!你死的好惨啊!是谁要害你啊!你怎么能扔下我就这么走了啊!”

    她的泪水“疏疏”的流了下来,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地上的黄土地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悲切之情,看起来颇有一种痛不欲生之感,直恨不得跟着慕慕容宁一起去了。一旁的丫鬟们生怕她伤了自己,皇上怪罪下来,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哪里承受的起呢?便在旁边十分卖力的拉住了她。哪里敢让她伤到了自己?

    倒是盈袖公主,她端坐在马车里,整个人脸上是一片淡漠的表情,她看了看哭的伤心的羽曼瑶,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笑。

    晴儿忍不住道:“这个女人,可真是会惺惺作态,昨天晚上还来求公主往后进了南诏国的皇宫,护她周全,她哪里是真的在意宁王的生死呢?奴婢倒是觉得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荣华富贵。”

    盈袖公主没有接话。

    “咦?”晴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奇怪道:“这样看来,为什么羽曼瑶不求宁王保护她,而是求公主您保护她呢?按理说如今她的肚子里怀了宁王的骨肉,就算是宁王从前的王妃再怎么彪悍,也不敢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啊,毕竟那宁王妃入府多年,却连半个孩子都没生出来,这样想来,似乎……羽曼瑶一早就知道,宁王保护不了她?难道说……她早就知道宁王死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越往深处想,晴儿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太可怕了,这潭水好深!

    这时,盈袖公主忽然眯了眯眼,看着晴儿道:“有些事情,自己的心里清楚就行了,何必说出来,难道你不知道,咱们入了南诏国皇宫,不比在天越国了吗?处境怕是会更加艰难。”

    晴儿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连忙道:“是,奴婢给公主添麻烦了。”

    是应该注意的,盈袖公主再过几日就是皇后,底下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就等着揪出她的错处,自然是不能出半点儿的差错。

    马车外,慕容子瑜的手将马匹的缰绳捏的死死地,浓眉皱了起来,仿佛是在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四周看了一圈儿,不远处的高山上,一名男子正骑着骏马,凝视着这边鲜红色队伍的方向。

    男子正在看他,而慕容子瑜也看向男子,虽然隔得远,但是他身上那种恍如天神骤降的气势却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慕容子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公孙元濯!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子瑜看了一眼队伍后方的马车,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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