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碎了,不得已赔了钱,还差点被夏绿蒂通知治安官抓走。

    他掏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小型水晶球摆在桌上,让克雷顿涂了一点血在上面,然后念念有词,很快,这颗直径与常人拇指差不多的小型水晶球外表泛起了斑斓的流光,但核心隐隐发黑。

    “你知道它?”

    因为它太便宜了。

    推开工作室的门,墨绿色长发的青年正坐在他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拨弄着克雷顿没有加工完成的假勋章,这种不请自来的态度险些让他把对方和翠缇丝联系到一起。

    “哪个古董商人会不知道这种东西?”中尉没好气地反问。

    克雷顿并没有听进朱利尔斯的最后一句话,他此刻突然理解了手上这件项链的存在。

    “蜘蛛教士是最不可能化作妖灵的人,她已经把自己的所有存在都交易给了恶魔,她要是死了,所有记忆情绪都会被恶魔吞吃干净,留下来的魂魄则转化为它们的同类,归入深渊。”

    “我可以肯定你的运势被蒙蔽了,但这与诅咒不太一样。”朱利尔斯总结道,他低吟着古老的贤者遗留的金言:“即使是无权能者,日月审其命度,行其命宫,亦能使人免于刑克,生命长存。”

    克雷顿说不出话来,只好将损坏的椅子一路踢到边上的角落里,但随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衣帽架边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稻草娃娃来系在腰带上。

    克雷顿这段时间一直在阅读神秘学相关的书籍,因此要理解这些并不费事。

    朱利尔斯摊开手:“你能这么想我感到很荣幸,但很遗憾,我的水平尚且没有这么高。”

    “为什么你不能自己搬一张凳子呢?”克雷顿把一张矮凳踢到桌前,示意朱利尔斯赶紧从自己的位子上挪开。

    朱利尔斯冷哼了一声:“它的编法确实有用到德鲁伊教的草织技艺,但除非卖这个娃娃的商贩是个德鲁伊教的主祭,不然没有瞒过我眼睛的可能。”

    克雷顿看着它,这种示兆看起来很不吉利。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那是什么?”

    在朱利尔斯提醒之前,克雷顿一直没能想到这条项链会是厄运珠宝。

    法师伸出手:“我需要看看它。”

    “不要轻易将带有厄运迷雾的物品交给别人,如果对方没有拒绝,在神秘学中就意味着他会全盘接受这个物件,以及上面附着的任何附加品。这就和不要给陌生生物开门的道理是一样的。”

    厄运珠宝正是以厄运闻名的,据说这些珠宝曾经被它们赫赫有名但下场悲惨的原主人佩戴,因此继承了非同一般的厄运特质。经手这种古物在他的这个行当里算是忌讳,少数几个敢于触碰厄运珠宝的贪财者很快就家破人亡了。

    而但凡对于自己的下场有过预测和理解,怨气就不会那么纯粹,必须是自认为清白的人蒙受横怨而死才可能转化为妖灵,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死去的士兵反而没有化作妖灵的资格。

    “事实上,还真有。”

    朱利尔斯的眉头挤得很紧,他抬头看了克雷顿一眼,又不信邪地低头。

    “那还不错,现在可以继续昨天的话题了,我带来了水晶球,很快就能测出来伱有没有受到诅咒。”

    法师的目光被这个小玩具吸引了。

    法师咳嗽起来。

    他开始怀疑第一种可能,上个月死在他手上的有近十个人,要是有谁阴魂不散要报复他,实在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他记得形成妖灵的条件相对苛刻。

    知道克雷顿理解类似的事后,朱利尔斯轻松了些,他上身微微后仰,但在意识到矮凳没有椅背后又坐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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